“你,你,你的意思是说,是我爹爹和娘亲害了兄长么?”
“正是!”凌夙掌门没多思索,厉声道,“若非那凌雪临阵脱逃,玄天又怎会运功过度直至走火入魔?正是因那赤潋之剑突然抽离,失了平衡之寒气,才会导致炎火反噬,狂(小生大发最终被封入冰中几百年!”
我一句话都说不出了,诸多的“真相”挤进了我的脑中,仿佛瞬间抽空了身边所有的空气。
见我这副样子,苌菁赶紧扶住了我,急急劝慰道:“惟儿,惟儿,你莫要搭理她,她这东西不知从哪处寻来的,并未有根据,许是编扒造模的,就是为了骗人!若一切都是真的,这本秘志怎能不收在藏书楼中密室内?”
之前似是就听他说过去了一个满是书的地方,却未寻到有趣的读本,原是去了那藏书楼了。
冷冷一笑,凌夙掌门道:“此乃本门秘志,岂是能放在那一寻便着的地方,更何况以你这好奇鬼精的(小生子,这书若放在那处,万一让你寻着,不是要教我同玄天的计划全部要付之东流了么?苌菁,你以为你再如何敛住气息,我都不知你来历么?”
清尹宿阳似是听不下去了,声音凄楚道:“掌门,弟子还是不懂,左不过是要取回赤潋剑而已,到底缘何要如此对待惟儿几个?”
“你与多住口!”凌夙掌门凤目圆睁,看上去怒不可遏,扬声道,“清尹宿阳你竟敢如此大胆,如此态度质问于我,莫不是觉得我慢待了他们么?”
才略略恢复平静的清尹宿阳身子又是一震,历数这梵阳门中之人,哪一个不是对这凌夙掌门言听计从,更莫要说直言顶撞,恐是在她面前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的罢。若定要说有谁敢与她矫情,那非清尹宿阳莫数,却此时连他都对这般微词有些颤抖,双唇数度翕合,却始终没说出半个字。
“昼惟三人入门至今,我一直着你倾授心法,如今让他们离开,亦不以驱逐为名,扪心自问我亦待他们不薄,而你却全当看不见!”凌夙掌门见他没有说话,声音降低一些,略带斥怨地朗声说完,跟着目光阴冷地望向了我,道,“你吵吵闹闹的要见玄天,撇开他眼时下正调息运功没空搭理你。便是真教你同他见了面,你又预备如何?玄天未因之前的事儿报复,已算是大仁大义,难不成你是非要他新仇旧恨地寻了你的晦气,你才肯罢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