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,经洗、搓、理发、刮脸等服务之后,褪去牢狱里带来的邋遢臭酸,廖守礼总算有点人样了。
等搓澡、理发服务的人相继出去了,廖守礼才从池子里出来,毛巾一围,坐到雅座上拿起报纸看了看。
“怎么?有问题?”俞先生看他眉头紧皱,翻来覆去看着这张报纸,问道。
“报纸上怎么都在报道他人家长里短的?无实用消息?”廖守礼放下报纸,点了根烟抽起来。
俞先生拿起报纸一看,看见报纸上登着苏家的事情,不以为然。“你可别小瞧这家长里短,你就靠这孩子出来的。”
“孩子?可这报纸上将她批判如此,她还是个孩子?她多大?”
“十岁。”俞先生给自己倒了杯茶,不紧不慢道。“这孩子命格太煞,从出事到现在,她所经历的事情就连我都瞠目结舌,她先是被人绑架,家里送去了赎金后,谁料匪徒反悔了把她抛尸山里。也是她命大,被人救下来送城里医治被苏家人找到了。苏家召集了bj城所有的医生会诊,但没有一个医生愿意承担风险做手术,要不是我为了你的事奔波,我也不愿意接。你是不知道,那孩子当时情况有多凶险,连我都没有把握能救下她,不仅脑袋豁了大口子,还被一根树枝扎进了肺里。”
廖守礼吐出一口烟圈,问他。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“细云,先生远走海外了,同伴也四散各地,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”俞先生递给他茶。
廖守礼沉吟半晌,接过茶来。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听闻政府要和东洋人签订一份不平等协议,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容更改,我们想让你重操旧业……细云,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,我们不能让他们签订。”
“消息可靠吗?”
“可靠,两边都派人确认了。”
“你那个师弟怎么办,万一连累了他……”
“他……他现在家里一团乱,自身难保。他家四小姐不知道得罪了谁,杀她的人前仆后继,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间病房里住的是大总统。”
“这么邪乎,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廖守礼说道。
“我不过问他人家务,这报纸上不是说了吗,因为此女性格乖张,嚣张跋扈,对他人非打即骂,还出了人命官司,被报复了…………”俞先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。
廖守礼看过去。
“这人命官司的当事人,你也认识,是保皇党云丰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一年前,云丰的侄子死在了烟馆,死因是过量。不过,他死的前一天,苏锦歆在烟馆里大闹了一场,还带人把云丰的外甥打了一顿。虽然这死因定的是过量,但云丰不甘心啊,带着人上门算账,要苏锦歆偿命。”
“这个人有点疯狂,而且还有靠山。”廖守礼很了解云丰,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
“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撑腰,但这是老黄历,已经不管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