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太方便。”姜望道:“非摘不可吗?”
“倒也不是,你若真是赵将军的朋友,往来自然无碍。”这王帐骑兵玩笑道:“只是我自己好奇,你要是长得凶,我就盯紧一点。你要是长得和善,我就放松一点。”
姜望:?
你们草原人这么现实的吗?
难怪赵汝成在这里混得那么好!都混上将军了?
“还是让赵汝成来接我吧。”姜望道。
“却是不巧。”这王帐骑兵笑道:“赵将军正在离原城前线,却是不能来接您。您可有其他人作保?”
姜望既惊讶,又有不快。
惊讶的地方在于,赵汝成竟然上了前线。那可是景国随时会加入的战场,危险性实在难以预测。
不快的地方在于……赵汝成既然不在至高王庭,那面前这厮却是废这许多话!
这名王帐骑兵大概也能感受到姜望的心情,赶紧解释道:“我非是戏弄客人,实在是我家亲戚与赵将军是至交,听说您是赵将军的朋友,心里很是亲近,便与你开个玩笑。”
“是吗?”姜望幽幽问道:“你家亲戚是谁?”
这王帐骑兵眼珠一转,笑道:“宇文铎,足下可知?他与赵将军,可是生死之交。用我们草原的话来说,就是‘曳赅’。”
想起那个差点跟他在狻猊桥上打起来的辫发汉子,姜望在斗篷下撇了撇嘴。
又问道:“赵将军家中可有人在?”
这王帐骑兵笑了笑:“阁下说笑了,赵将军孑然一身入草原,暂还未成家呢。”
孑然一身吗?
姜望没有说话,转身便走。
“欸,客人不进城了?”这王帐骑兵在身后问道。
姜望头也不回,右手拄杖,摇了摇左手的书:“故人既然不在城中,此地风景,便留待他日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