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火其铭沉默了。
无支地窟里的战士此时都在休养,没有人往这边看一眼,大约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耗尽了精力。
两人坐在偏僻的一角,看起来,他们都并不属于这个地窟。
姜望是过客,但庆火其铭似乎也是。
“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?”庆火其铭问。
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姜望说。
他表现得很随意,庆火其铭反倒轻松了一些。
“我父亲是一个懦夫,我是懦夫的儿子。”
庆火其铭用这个开头,开始了他的故事。
“他本来很有天赋,被族人寄予厚望。修行也一帆风顺,进度很快。但在第一次进入地窟镇守的时候,就遭遇了当时最大的一次兽潮,部族战士死伤无数。
同一批下地窟的人,只有他活了下来。这很不幸。
因为他怕了。彻底怕了。
甚至于……为了逃避镇守地窟的责任,自己废掉了自己的图腾。
他宁愿被人指着鼻子唾骂,宁愿所有人都看不起他,也终生不肯踏进地窟一步。
后来,他死了。死在一个冬天。
我爷爷无法忍受他带来的耻辱,亲手杀了他。”
说起生父之死,庆火其铭语气冷淡,他目视着地窟的方向,面上没有太多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