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之林一看钱阳雨一副失魂模样,怒其不争「钱阳雨,醒醒!勿向老鸨说卿悲,莫在人间怜伥鬼!」
钱阳雨引颈侧面「什么?——你这什么意思?」
张之林奋力甩开握住的钱阳雨之手,令其人颤了三颤,晃了一晃「字面意思!不要对开青楼的老鸨说女子悲惨,不要滥发慈悲,怜悯人间的伥鬼!」
钱阳雨胸中迸怒「你怎能说这样的话!你这话!」
张之林不惮与友怒发相争,挺胸直背,昂首大喝「我怎么了?!王哥儿说我不知为民之劳,大众之累,这我认。可若论心志,我张之林素来是这等人!」
「那鲲鹏尚需等一个海运大风,好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。可我张之林不一样,我若欲攀天,绝不愿等大风来,绝不愿候海运到。」
「登天如此,在人间亦如此!——眼下你一身颓丧气,一脸优柔色,我是绝看不惯的!」
钱阳雨眸子微瞪,双唇微张,神色微怔。
他是知道张之林横行无忌的脾气,只没想到,这脾气竟落到了自己头上。
剑拔弩张,鞘空弦满。
风滑尘轻,忽有影投,再有人来。
紧张的氛围坠地而碎,众人目光齐集前方。
来的是两个人。
一个桃花眼,正流口水。
一个若饿若饥,眈眈欲逐。
桃花眼的西门官人以袖擦去口水,呢喃道「二美具。二美具。如此秀女潘安,嘶……」
宣杀一手垂指于腹,食指大动的模样,望着张之林「好纯粹的人。好精华的灵力。」
西门官人丢下宣杀,大步流星,如大饼甩向锅壁般没有一丝拖沓,眼瞅着要拥抱住张之林和钱阳臻。
钱阳雨上前一记「乱石穿空脚」,换来西门官人惊叫拍岸。
张之林随即卷起千堆掌声「你看,你想保护姐姐,要么挺身而出来行动,要么鞭辟入里去发言,自己在那里失魂落魄,如何让人看得过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