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婶子目瞪口呆:“不能吧……”
钱氏道:“咋不能了?里正说的!我亲耳听见的!京里来了贵人,逼着苏灿他爹承认了!他们老苏家压根儿没什么祖传玉佩!是偷了苏承的!”
吴家婶子道:“钱婶儿,你会不会弄错了?”
“我还没老眼昏花呢!我会弄错?”
“谁不知道你因为玉娘抢了你们家稳婆的事,把老苏家给恨上了?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,就四处抹黑老苏家呀?”
“是啊,大丫给你了你多少银子,你这么替她家说话?”
大多数乡亲是不愿去怀疑老苏家的,不仅仅是老苏家三十年来建立的威信,也是一种人性,毕竟,没人愿意轻易进行自我否定。
钱大娘呵呵道:“人家贵人的马车都进村儿了,你们是真瞎还是装瞎?你们不信我的话,可以去找老苏家对峙啊!看他们还有没有脸说,当年卖掉的那块玉佩是他们祖传的!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你去吗?”
“这、这、不太好吧?”
“是啊,咱们怀疑谁,都不能怀疑老苏家……当年要不是他们……咱们全村人全饿死了……人家拿了玉佩救济咱们……咱们这么怀疑人家……还是人吗?”
刘婶子拍了拍屁股:“你们不去,我去!”
“我也去瞅瞅。”钱大娘说。
有了两个打头阵的,再来第三个也不难了。
何况大家心里想的是,他们不是去质问老苏家的,是去听老苏家辟谣的。
可当乡亲们三三两两地来到老苏家时,老苏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。
天还没黑透呢!
他们又去了后门,后门也关上了!
刘婶子捋了捋袖子,抬手拍门:“苏伯,在家吗?大郎?二郎?三郎?锦娘!”
她挨个儿叫了一遍,门后始终无人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