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贵人被惊醒。
“陛下。”
谢瑾年又叫了一声,比之前的声音略大。
南疆王醒了,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:“瑾年?”
谢瑾年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是,瑾年有事禀报。”
云贵人依偎在南疆王怀里,撒娇地将头放在他肩头蹭了蹭。
南疆王毫不留情地坐起身:“退!”
云贵人吓得一抖,立马爬起来跪着行了一礼:“是!”
她慌忙退下龙床,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。
谢瑾年目不斜视,神色没有丝毫变化,仿佛早已司空见惯。
云贵人当着谢瑾年的面,狼狈地拾起地上的衣物。
云贵人退出去之后,南疆王挑开帳幔,目光沉沉地看向谢瑾年:“何事?”
谢瑾年上前,将帳幔挂在了帳钩之上,又退回原地,轻声禀报:“奴才今日在宫外见到了卫胥。”
“哦?”南疆王很是意外,瞬间来了精神。
谢瑾年道:“在九芝医馆东侧的巷子里,他被两个黑衣人追杀,黑衣人的来历奴才并不清楚,不过奴才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南疆王道:“说。”
谢瑾年道:“卫胥未被净身。”
南疆王古怪地看了谢瑾年一眼,俨然是不明白谢瑾年是怎么发现的。
谢瑾年没有隐瞒,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南疆王倒是没怀疑事件的真实性。
一是谢瑾年绝不可能骗他,二是对付卫胥这种级别的高手,正儿八经地打定是打不过的,也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。
南疆王犀利的目光落在谢瑾年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:“既是酉时发现的,为何亥时才来禀报?”
谢瑾年没有任何犹豫,将给小鹦鹉治病的事说了。
南疆王心中不忿,如此大事竟还不如一只小鹦鹉来得重要。
但同时,南疆王也明白谢瑾年说的没错。
来早来晚都一样,以卫胥的本事,即便谢瑾年立马回宫叫人也是来不及的。
只不过,旁人不敢将自己的私事凌驾于任务之上,知道没结果也还是会白跑一趟。
这正是南疆王欣赏谢瑾年的地方之一。
谢瑾年永远够大胆,也够坦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