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过后,程桑坐在房中端详女儿的画像。
是卫廷根据苏小小的描述画的,一共画了好几幅,程桑一路上百看不厌。
咚咚咚。
有人叩响了房门。
“外祖母,是我。”
苏二狗说。
程桑将画像收好,对苏二狗道:“门没锁,快进来吧。”
苏二狗抱着一个枕头,推门而入。
“外祖母,我今晚能睡你这边吗?”
“当然。”
程桑说。
苏二狗把枕头往地上一放,麻溜地躺了上去。
在乡下时,屋内的地是土填的,护国公府的则是铺了木板的,冬暖夏凉,下人擦得也干净。
程桑要给他铺席子。
苏二狗道:“不用,外祖母,我平时就这么睡的。”
程桑看着他壮如小牛的身板儿,倒也放下心来。
苏二狗看着大大咧咧的,其实很亲近自己人。
他没那么多明面上的客套,但做的事总是令人感到很贴心。
他说道:“外祖母,你也睡吧。”
程桑笑了笑,在床上躺下:“好。”
苏二狗笔挺挺地躺着,小屁股不动声色地往程桑那边挪了挪。
挪挪,再挪挪。
一直到挪到床边了,他才闭上眼,呼呼地睡了。
程桑趴在床上,宠溺地看着熟睡的苏二狗,探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稚气未脱的英俊眉眼。
薇薇呀,你生的孩子,真的都太可爱啦。
这一晚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