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煊琢磨着是把陆傲天绑去卫家,还是绑去护国公府。
苏煊选择了护国公府。
——绝不是为了看叔父的热闹。
苏承今日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尴尬现场。
程桑、卫老太君几人被他的小惨样,惊得叶子牌都打不下去了。
明明昨天还是风度翩翩的护国公,今儿就活像是要卖身葬父似的。
秦沧阑若知道了,不得虎躯一震从边关杀回来?
苏承想死的心有了。
可毕竟跪都跪了,若就这么起来,好像更尴尬。
两个小东西,坑死为父了!
他默默地把头顶的白布拆下来。
苏小小打的是死结,拆了半天拆不动。
反倒是惨字上面的血水被他的汗水抹开,看上去更惨了。
他闭了闭眼,又去摘背后的荆条。
一不小心,被荆条上的刺儿给扎了。
手忙脚乱搞了半天,形象没挽回半分,惨度直线攀升。
程桑轻声问道:“你刚刚是想坦白什么?”
苏承实在是难以启齿,只得闭着嘴嗯嗯道: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。”
我是想和娘您一个人坦白的。
苏老夫人对程桑道:“他想和你一个人坦白!”
苏承身子一抖。
不是吧?这也听得出来?
卫老太君善解人意地将手里的叶子牌放下:“今天先打到这里吧,我们明日再来。”
苏老夫人意犹未尽地叹道:“好啦好啦,你们去谈事吧,不打搅你们了。”
陶氏将卫老太君与苏老夫人搀扶起来。
三人叹了口气,仪态端庄地出了屋子。
卫老太君还不忘礼貌地把房门给带上。
可就在走了三步之后。
三人雷厉风行地转过身来,齐齐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!
果断被挤在外头的苏小小:“……”
什么情况?
我就走了一会儿,回来连个站脚的地方儿都没了?!
卫廷搂住小胖孔雀,施展轻功将她带上了屋顶。
然后就发现,屋顶的最佳位置也被人捷足先登了。
苏煊安静一笑:“表妹,表妹夫。”
苏小小拽紧小胖拳头,在内心恶龙咆哮!
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