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夫人太虚弱,刚睡了过去。
当聂金凤为她把脉时,她又倏然被惊醒。
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。
彩莲站在床头,俯身轻声说道:“夫人,这位是聂婆婆,旁边是聂家的医女。”
如夫人的态度也与昨日在马车里截然不同。
她一脸的贤良温柔:“我突然惊醒,一下子没认出您来。”
聂金凤坐在木凳上,手指搭着她的脉搏:“先别说话,让我把脉,等问你再说。”
如夫人尴尬:“好。”
聂金凤仔细为如夫人诊脉。
苏小小趁机问彩莲:“请问夫人是因何故动了胎气?”
彩莲以为是聂婆婆交代医女问的,好声好气地答了:“夫人白日里让人气了一场,回来便有些动了胎气,但那时并不严重,没太放在心上,谁料夜里就不大好了。”
聂金凤问道:“手心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如夫人看了看自己被把脉的那只手,欲言又止。
彩莲道:“夫人……摔了一跤。”
摔了一跤却想赖在百花宫头上,幸亏问了一嘴,不然百花宫的头上又莫名多个屎盆子。
彩莲绝口没提大鸟的事,只因二公子已主动向城主请罪,说自己养的鹦鹉遭遇猛禽捕食,误入了如夫人的院子,害得如夫人被猛禽所伤。
若如夫人胎儿有恙,他愿以死谢罪。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如夫人若再咬着二公子不放,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苏小小不知这一茬儿,但二人想赖给百花宫的心思,她感受到了。
她语气温和地说道:“早听闻如夫人宽宏大量,定不会与人计较,何况气大伤身,如夫人怎会为了一点小事置自己与胎儿的安危于不顾?依我看,夫人动胎气全是摔的那跤所致,对吧,婆婆?”
聂婆婆实事求是地嗯了一声。
彩莲难为情地皱了皱眉。
如夫人捏起帕子擦了擦鼻尖。
聂婆婆收回手,摸了摸如夫人的肚子,判断胎位以及胎儿是否已入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