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的颜色瞬间变得乌漆麻黑的,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儿。
特务头子这么爱干净,完了。
苏小小看向苏煊。
果然就见苏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。
聂婆婆拉开柜门,取出一排排的银针。
苏小小对特务头子道:“进去。”
苏煊捏了捏手指。
苏小小:“快进去呀!”
苏陌道:“是不是伤没好?大哥抱你。”
苏煊果断迈着大长腿跨进去了。
聂婆婆道:“我要开始了,你们出去吧。除了小丫头送药,其余人都不要进来。”
“是,婆婆。”苏陌应下。
三人出了屋子。
苏小小忙去熬药。
方子上对药材与火候都有讲究,卫廷与苏陌都帮不上忙。
二人专心致志,苏陌守住前门,卫廷跃上屋顶的制高点纵观整座院子。
虽然他们并不觉得会有人来聂家闹事,但小心驶得万年船。
屋内。
药浴开始作用了,苏煊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肌肤如同火灼。
聂婆婆拿着银针走过来:“我要为你施针了,你会更难受,若忍不住就和我说,我会暂时停下。”
苏煊道:“婆婆,请开始。”
聂婆婆道:“上衣脱掉。”
苏煊不动已经很难受了,稍稍动了一下,便感觉胳膊内有如烈火焚烧。
他冷静地褪去了上衣。
聂婆婆在他的穴道上下了一针。
这一次,不是有如火烧,而是仿佛被扔进了油锅里炸。
聂婆婆又下了一针。
痛感与灼烧感成倍递增。
苏煊握紧了木桶的边缘。
聂婆婆看着他手上暴出来的青筋,提醒道:“不要抵抗,会走火入魔。”
苏煊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指。
聂婆婆一共下了二十六针。
一针比一针痛苦。
原本以为,苏煊最多撑到五针就得停下歇息,十针就得晕过去。
然而并没有。
这孩子的意志力强大到可怕。
聂婆婆道:“曾经我丈夫为一个杀手盟的人解过心引,那人活活疼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