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灼冷冷说道:“不做无谓的挣扎了,曾经的你也许可以和我们三个一战,但如今失了记忆,力量尽失,这一副罗格族的皮囊还怎么与我等抗争。”
话音一落,心泽停下了吼叫,脸面无表情的转向桑灼,一双金色的眼睛在苍白的天穹下熠熠生辉,说道:“你就是桑灼,你与天人、罗格族之间血债累累,当还不当还?”
这声问责,语气冰凉,带着天威的震慑,恍惚间锁住的人不是心泽而是沧梦皇帝,桑灼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升起,他痛恨这样的感觉,被人支配和威压的感觉,挥起右手,一道锁链贯穿了心泽的胸膛,他手掌缓慢旋握,那穿过胸膛的锁链以同样缓慢的速度逆时针旋转从胸前拔出,心脏被搅烂成肉泥粘腻在锁链上被带出,桑灼命令道:“步荒,藏七,给我打残他!”
听到命令另外两人纷纷发动攻击,被锁在空中的心泽无疑是个活靶子,瞬间被打成了筛子,他身上大大小小已有三百六十个伤口,每一处都往外流着猩红的血。
“你们给我记住!”伴随着最后一声低吼,金光散去,心泽垂着头耷拉在空中,又变回了先前的普通人模样。
桑灼从天落地,心头的重担也随即落地,他走上前拔出插在地上的黑色长剑,似自言自语,又似对着心泽说道:“我虽然不曾见过曾经的你,但我敬重沧梦陛下,亦我会敬重你,只是你的大义与我族背道而驰,可惜,可叹。”
桑秋怯生生地走到桑灼身旁,她伸出手抚摸着那把黑色长剑,桑灼回过神来,嘴角微微一笑,将剑递到妹妹手上,轻声问道:“别多想,一切会好的。”
桑秋一把将剑抱在怀中,嘴唇颤抖着说着:“玄鸣,这把剑叫玄鸣,它在你手中就和根木棍无异。”她抬头望向被捆在空中奄奄一息的心泽,忽然发疯似的喊着,“你不配,你不配拥有它,你和那个人差了太多太多了。”
心泽自然无法回答面前的女子,他失去了意识,胸膛心脏的位置被追魂锁贯穿的洞黏腻的血不住外涌,身上胸腹其他的地方也被戳的千疮百孔,此时的心泽就是一具尸体,没有生气和意识。
这也许是今年冬天最寒冷的时刻了,灰白的天穹笼罩着这片皇宫中遗世独立的竹林,下了整个冬天的雪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