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,会弄疼你的。”
他是那样的专注,没有使用一丝术法,就是这样认真的处理着红衣公主脖子上那两处深深的伤口,祛脓、消毒、上药、包扎,每一步他都是小心翼翼,认真而又专注。平日里她受了伤都是用上神殿里的药丸配上术法敷衍了事,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专注的对待自己身上的伤口,像是给瓷器塑坯般细腻且专注。
“好了,要像你那样用药丸术法,肯定会留疤的,我这法子看似原始,但我找医师要来的血竭里也融合了治愈类的术法,在加上我的精心包扎,保证你的脖子完好如初。”神君收拾着换下来的纱布和药瓶,“我出去了,你好好休息,我的小公主。”
那人转身正要离去,风白玉喊住了他:“心泽……他是不是不在了……”
男人停下了脚步,他的背影挺拔健硕,单在那里好似一张画中人,他没有回头:“他和我本就是一个人。”
“可你不是心泽……”
“心泽只是一个名字,前些日子你不愿意叫这个名字,现在为何执念于心泽究竟是不是我呢?”男人依旧没有回头。
“我……”这个问题让风白玉无法回答,她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执着于此,眼前的这个神君温柔聪灵,但又是如此陌生和疏离。
“好啦,别多想了。”男人转过脸来,温暖的笑容洋溢在他洁净的脸上,“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休息。”
这个场景让风白玉一阵恍惚,好似心泽刚从黄泉海中出来,但他们却换了角色,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对话。只是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如杨柳微风,风白玉深深陶醉其中,忘记了言语,她乖巧的点了点头,将自己裹进被褥里。
“小公主,你可以叫我南柯,这是我的名字。”
一句轻声低吟飘入耳朵,风白玉倏然望向他,那个身影已关上了房门,动作很轻很快。
“南柯……”念叨着这个名字,这一刻她的眼眶里涌出泪来,原来那个被阿冶唤作‘心泽’的男人真的在破败的小屋里随着心爱的姑娘离去了。
风白玉抹去眼角流出的泪,在心里默默说道:“再见了,心泽……”
大道无穷,岁月无尽,在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,也没有光的无限远的过去,在一片虚无的时空中,诞生了一株并蒂莲花。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团光采撷了这株并蒂莲花,过了三万八千岁,虚空中诞生了一座山峰,山峰上有两个顽童,年岁看似相差半岁有余。
“师兄,为什么这方天地只有你和我?”小一点的男孩子问。
“还有师父。”大一点的男孩回答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