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秋握住孩子的肩膀,厉声道:“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,给我去黑屋罚抄一百遍千字文!”
面对母亲的愤怒,年幼的桑小夜无能为力,他抽泣着向着小院落中的黑屋走去。那是个下了禁咒的房间,除非完成母亲的命令不然无法离开,这对于他来说是最严厉的惩罚,年幼的孩子知道一定是因为那个人今天来到城中,勾起了母亲心中的不快,才这般迁怒于自己,还让自己失去了一年中最大的快乐。
那张小小的脸上满是阴郁的神色。
桑小夜满怀怨念的在黑屋里抄着千字文,看着窗外逐渐西斜的太阳,往年的今天他本该和父母一起在城里玩,说不定步宴歌那个家伙还带来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来逗他开心,而今天这些都被那个他叫不上名字的人给毁了。小男孩越想越气,愤愤的将手中的笔摔在桌上。
一道术法直击他的后背,虽然不是很疼,但刺挠的浑身难受,这就是母亲下的术法,他很生气这次要反抗,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,他强忍着术法在背上的攻击,站起身一脚踢倒了椅子,抓起桌上的笔向着屋顶扔了上去,嘴里骂骂咧咧。
忽然小男孩停下了破坏东西的手,窗户外正对着母亲的阳台,此时日暮西山,阳光的余晖照在母亲桑秋紫色的衣裙上,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表情,是他作为个六岁孩子读不懂的复杂神色,但这个孩子明白母亲的惆怅和自己的被罚都是因为那个坏人。
桑小夜捡起摔在地上的笔,轻轻放在桌上,阳台上的母亲依然没有看自己,他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。
此刻的南柯坐在面馆的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,今日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有很多蹊跷之处。
首先是沧梦大老远把自己喊来都没说上什么话,虽说是自己率先开溜,但没有来寻找自己就让南柯百思不得其解。
第二是那个奇怪的步宴歌,和自己也是匆匆见面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发癫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最后就是这个殳禾,缔结了血契不说,还平白无故的失去了翅膀,对于是谁加害了他也是缄口不言。
南柯很不开心,他不喜欢没有把握的事情,就像现在这样的感觉的就十分强烈,感觉有个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,想要将事情推向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境地,那是被人当做棋子的难受感觉。
风白玉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后,半晌也没说话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一个稚嫩的孩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,孩子也看到了他们,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闪着光。
“那有个小孩。”风白玉戳了戳南柯的后背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