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烟出了小门,闲着无事在后街逛了一圈,后又回房读书,自不必说。
而这边,一转眼就没了茗烟踪影,脾气向来很好的平儿都有些着恼。
“这个下流坯子,刚开始给奶奶做事就敢揩我的油,往后他得能干出什么事来。”
平儿跺了跺脚,收拾下心情,往院里走着。
入了门,王熙凤开口问道:“回来了,茗烟可留下什么话没有?”
平儿想着茗烟最后留下的话,又有些羞恼,“没说什么,但我总觉着他是个不安生的,就怕他误了奶奶的事。”
王熙凤微微意外,“你什么时候也背地里讲起别人的不是来?”
刚才被茗烟调戏的事平儿羞于开口,便娇嗔道:“我好意提醒奶奶,奶奶却又这样想我,真是寒了人家的心。”
王熙凤宽慰道:“那个茗烟确实像个不安生的,不过让他办的差事应不会误了。人总会有些小毛病,他不想一辈子为贱籍,往后定想过着娶妻生子的日子,不会和我耍心眼子。”
见奶奶这样说着,平儿再没什么好劝的,侍立在一旁。
“平儿,再有一个月是不是该收租子了?”
“嗯,是的奶奶。”
“那印子钱也该收上来了。管了家才知道这一大家子的嚼用有多少,靠庄子收租,老爷的俸禄这些进项,都快维持不住收支了。若是在我管家的时候没了盈余,到时候可没脸见老太太和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