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内心惴惴不安,与贾政前后脚到了荣庆堂。
荣庆堂上满头银丝的贾母坐在高榻上,鸳鸯被派出去了解事故,如今是另一个大丫鬟琥珀陪着。
府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贾母素来喜静喜安稳,自是头一个不悦。本不想再理府上的是非,仅是个小厮和丫鬟的事,哪值得她出来问话。
可这事传的太广了些,东路院和宁国府都有人来了,保不准已经传到周遭的街巷里,这可是有辱贾家家风。此事千不该万不该又与宝玉扯上关系,老太太哪还能坐得住。
堂上不只有贾母并丫鬟在,贾赦,邢夫人,王夫人皆在此处,男丁女眷分坐左右,心思也各异,正打量着进来的贾政与宝玉。
贾政与贾母见礼,又与兄长见礼。宝玉亦是对堂上众多长辈一一行过礼后再站定。
贾政心知贾母唤他父子二人来,定是为了今日之事,可他一直在外院也不知多少内情,故先请罪道:“今日府上闹出这般动静是儿的不是,没管教好宝玉,还请老太太责罚。”
说罢又是躬身行礼,宝玉也随着。
贾母平日里最宠宝玉这是贾府上人人皆知的事,自然见不得宝玉受一点委屈,冷言道:“这与宝玉有几分相干,扯上他做劳什子,谁院里还没几个腌臜东西。”
一开口就是偏向宝玉的话,众人也都习以为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