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弥陀佛,今日见识如此精妙的棋局,贫僧已然不甚欢喜,至于能否真正破开珍珑,又何须强求呢。
鸠摩智轻笑一声,缓缓起身,不再多想。
诸位之中,还有谁想要尝试一番玄难大师,素闻你棋力高明,何不下场一试
苏星河转头对一边的玄难说道。
阿弥陀佛,苏老先生过誉了,贫僧自问棋力浅薄,就不必再尝试了。
玄难缓缓摇头,经过一阵查看,他在心中不断推演棋局,自问难以解开珍珑棋局,也就没了下场的心思。
哈哈,师兄,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拖延时间吗你誓言已破,迟早都要死在我的手上,又何必这么磨蹭呢。
一声长笑,丁春秋踱步走了过来,眼神戏谑地看着苏星河,眼底深处,一丝丝森然的杀机流动,令人心寒。
哼,丁春秋,你这个欺师灭祖之徒,今日就让老夫为师傅清理门户
苏星河声音冷漠,却有一股昂然自信,大步从青石棋盘后迈出,衣衫微微鼓荡,气势不凡,丁春秋看他这个模样,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,在他的印象中,苏星河虽是他的师兄,入门比较早,可因为分心杂艺,在逍遥派的武学上就荒废了许多,起码不是他的对手,否则也不会三十年来装聋作哑,发下誓言,还把自己的几个徒弟都逐出门户了,没有想到此次相见,他不仅破了誓言,而且自信满满,这就让丁春秋有些看不懂了,凝神查探,仔细感应,生怕在这聋哑谷中还隐藏了什么陷阱,只是不论他如何查探,都不曾发现什么,这聋哑谷地方不大,可说是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,除了此次应邀而来的一些武林中人之外,并没有其他的不同,唯一有些怪异的便是那大青石背后不远处的三栋木屋了,这木屋无门无窗,俨然一个整体,丁春秋疑惑之下,运足耳力,却是一无所获,那木屋当中,没有丝毫气息变化,显然不可能隐藏有人。
一番心思变化之后,丁春秋哑然失笑,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,苏星河若是有其他的把握,也不会几十年没有动静,不来找他麻烦了,现在如此表现,恐怕十有是在虚张声势,有了这个认识,丁春秋就完全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