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都使,还好我拉住了你,这妖女看似有些气力不继的样子,但妖魔狡猾,难保不是设计诱骗我们,万不可上当啊!”
“那娘们好像是宋老弟的女人……我们来晚了,没想到竟会发展到这步田地……如今宋老弟以身殉职,我真不知如何向他的老父亲和妹妹交待!”
“张都使也不必如此自责,妖魔凶狠狡诈,术法难测,既然加入了镇幽黑骑,每人都要有赴死的准备!”
“……”
张都使哼了一声,走进庙内,喊道:“来两个人将宋老弟的尸骨寻来,给我带回去厚葬!”
“是!”
从庙外又进来两位黑衣人,朝黑魔像的废墟走去。
张都使注意到顾渊还在这里,看了过来,视线立刻被顾渊手中的残破令牌吸引。
他讶异地打量了一下愣愣看着令牌的顾渊,以及顾渊脚下的魔哈尸首。
那魔哈的头颅多了一些残忍的砍痕,后脑也被挖了个洞,里面需要销毁的魔晶也不见了,怕早被顾渊给用剑砍成渣了。
可见顾渊心中多么愤恨。
于是他主动开口问道:
“我记得你这疯子……你为何拿着宋威的令牌,你与他是什么关系?”
顾渊愣了一下,猛地垂下头,握紧拳头,悲声道:
“兄弟之交!”
张都使浑身一颤,低沉着道:“你……是他的兄弟?”
顾渊没回话,萧瑟地走向庙外。残破寺院里几位黑衣人在四处勘察,却已不见了林三和智空和尚。
他转身问道:“林三和智空呢?”
站在张都使身侧的梁全道:“我们来时,他们皆已奄奄一息,被我们黑骑送回瑞宁城抢救去了!”
梁全本对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有些警惕,可听到顾渊问及林三和智空两人,并且语带关切,顿时看顾渊的神情和蔼了很多。
顾渊不由得摸了摸手里的惊鸿剑,低声道:“没死就好,没死就好!只是可惜了,威兄他……”
他说着,仰头看向变得清朗地天空,苦笑一声,笑声无比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