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家好像是在打西边来,嫁到江南,没两年便克死男人。
所以他们都对这寡妇感兴趣,但又不敢接近。
姓商的橘爷偏不,似有魔力,他想,克就克呗,他不在乎。
只要瑶娘肯。他又会想着,他是不是和那些男人一样,只是、只是身为男人的馋罢了,下面的词他不敢想了,只得将手头的酒水往口里送,辣得他别胡思乱想,辣到他昏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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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爷脑海里渐渐浮现往昔。那会的瑶光酒肆不像如今这般热闹。
唤瑶娘的女人搬来没多久,这个小庭院如浮萍般躺在桥头处,孤零零,只差一点风就真成瑶河水里的浮萍了。
仿佛就是一夜间,这个以往几根木桩撑起的茅草房,自那次落水被阿姐用根晾衣杆挑起来,少年傻乎乎进来换去湿衣起,就不一样了。
这一变是好是坏,少年不管他人怎地唏嘘,他是乐意的,欢喜的。
对了,那会瑶娘身旁是还有个邋遢老人。妈的,一想到这少年就又变成橘爷了,气得两手直发抖,牙一咬,将剩下的酒水就是往嘴里灌。
老人全身就没个值钱玩意,一身泛黄的小皮裘,开出好些个洞来,却让他宝的很,瑶娘要给他补补,他偏不,羡得橘爷直跺脚。
头发也不修理,洗上一次都要熬上好几月,那味直逼酵上好些年月的黄酒,但酒水入口是有韵味的,他这却是纯遭罪。
头皮痒的不行了,抓上小橘子脖子提到瑶河边,要小橘子好生为他老冲洗一番,也难怪至今瑶河水还是绿油油一池,这一老一小为祸不轻。
老头爱青稞老黄酒。
更喜让四周人喝,用他老的话来说就是,这才是爷们该喝的水,那劳什子梅子李子弄出那玩意婆婆妈妈,爷爷我的尿水都好过百倍千倍。
近墨者黑,小橘子到现在的橘爷也便爱上这老黄水来,但一琢磨,老头火气不是一般大,那尿水怕也是成黄色,便又要气上半天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