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莲也不拖拉,一手接过老头送来的麻雀,咬去大半,剩下给到自家相公陈真。
“……”
陈真一脸懵圈,看着穿自己礼服的“商师弟”?!老老实实接过,小口咀嚼,眼睛就盯着那少年,仿佛是在吃那名字里有有个“橘”字少年的“橘肉”,扯出丝来!
“起舞,礼毕!”清风寨内又恢复之前的热闹。
寨门口,还有伙计在站岗,巡视。
大门抵着山岗,孤零零一堵,依靠青山而立。上面有人来回走动,防范深林来的恶意。虽说这世外桃源好些年没有来客,静悄悄在青山占得一片安宁。
不过,山匪就要有个山匪样!
清风寨人们演着绿林好汉的戏码。嘴上挂着的是打探来的花调子,沾上青山的氤氲雾气,洗去文雅,就成了山里人最爱的荤段子,很有土山匪范。
流生是清风寨刚上岗的小匪,他就不喜欢那污言秽句。
当个山匪,这文化底子还是要有的,像“窦小含泉,花翻露蒂,两两巫峰最断肠”,流生就很喜欢,尝挂嘴口。
只是总惹得大个子人们笑,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。
阿爹说,他家祖籍是西渝那边的。
他们和山寨里的其他人不一样,因为他老子是堂堂西渝铁骑。现在流生是山匪,有机会了还是要去老家那边看看,尝尝那边的苦麦酒,可以的话去应征当个兵,还得是西渝铁骑。
那为什么会流落至此,阿爹酒后支吾中,能听到“逃兵”一词。
流生只当酒后胡言吧,谁让他老爹和酒水一向亲近,他也不是很懂那两个字有啥魔力,能让醉酒的老爹出泪珠子。
拍了拍有些犯困的脸庞,流生看着后面那片火光。
真好呀!原本寂寞的清风寨今日难得热闹,好像是大当家的娘家那来人了。也是,结婚那会就只是简单弄下,现在家里那边来人,也该热闹下,咱当家的毕竟还是个女子。
不过,流生是很敬佩大当家的。一把刀在那小手里头就有万般能耐,一眼看去就是风光无限。
在他印象里,这清风寨里是个雄的都喜欢她,虽然这事不能让阿莲大当家晓得了,会被笑话。
好快啊,大当家都结婚了,娶了个读书的大相公,很般配,读书嘛,天大的福气。
大当家家里来的那人也好,老头一个就能骂好几个,功夫也好,好像还是大当家她师父。她师弟就更好了,比寨里女人都俊,想到这,流生脸立马朱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