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南橘忙问道:“什么叫解脱呢?人怎么才算解脱,如果,如果是我,我不要这解脱。我要活着,活着才是人应该想的,为什么要这么去定义他们的解脱,这很残忍!”
阿莲叹气道:“我没有资格,你也没有!我,你,我们这是将他们送去与自己祖辈相聚,这才是我们该做的!”
商南橘不懂,他只是本能觉得人就该好好活着。只有活着才有可能,可以走出那一池大小的镇江县,可以走入花团锦簇的一汪江湖,可以,也是最重要的是可以去找寻他心里那一袭碧绿。
“这就是江湖,无关清风寨和庙堂,只要有人就是江湖。除却你向往的仙气飘飘,最多的就是死亡。我,你,咱师父,还有你喜欢的祁瑶,都会死!”
阿莲像是知道少年再想什么,不知怜惜,嘴是龙首刀,劈得少年叫苦。
不待商南橘去反驳,已经走到寒桥。底下一口寒气吹来,刺在少年,更是难受。
阿莲走在前方,将铁链压出个弧,有声音传来,“这山叫清山,清风寨那个清,也是祁瑶郡主王府所占那个清凉山那个清。”
“什么是解脱?西渝王祁宰马踏江湖为什么停驻在清山便不前,一是朝廷那百张血盆大口,二就是清风寨百来人出走。祁宰出身江湖,起于江湖,成于春秋,后又践踏江湖,可最后,这些出走的江湖人仍要在清山,也不外走,死后便是最北的黑山一山石碑,这就是他们的解脱,很蠢吧!”
“那祁蛮子有什么好的,都要争着去给他鞍前马后。你也是,被他女儿迷住,最后也不过是白块青石碑一个。”
商南橘听着了,不过这些话语到他耳边却是,瑶娘全名是祁娘,瑶娘有个凶猛的爹,瑶娘家住清凉山。
商南橘走上寒桥,相比第一次已经没有慌乱。脚踩铁链,链条像陷进脚底样,死死扣住。一步迈开就能行走,如此推敲。
“我,商南橘不会的,葛老头说要给我挣个大大的聘礼,瑶娘也会等我的。”少年解决脚下事,张扬性子再不压抑,吃着寒风吼出,快活呢。
“那你要抓紧了,只是个黄品小武夫是入不了祁蛮子眼的。"阿莲不再挖苦自己这位小师弟,难得和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