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南橘呵呵笑笑,觉得脚下那一线深晦也是可爱的,唠叨着:“好的,好的勒,葛老头说我有耍剑的根骨,我不要太多,有葛老头八成就行”
好蠢!
阿莲最不喜欢这种姿态。同清风寨那些老人一样,总觉得做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,让她一个大当家当苦力送他们归土。一问凭什么,因为她的神力,因为她是大当家的。抱怨吗?有的,她也是个欢乐人,好玩的性子,总要和坟墓打交道,她不喜却要受着。
虽说陈郎也是这么个人,傻愣愣,但陈郎最帅。方方正正,腰板一挺就是文人风气,不像商南橘他们,偷奸耍滑。一想到现在还在站岗上发呆的陈真,阿莲有笑浮现。
“姓祁的憋种,滚出来,姑奶奶给你送人来了。”阿莲走上黑山,朝着那边黑色就是一嗓子。
有风打来,黑的一道,顺过阿莲,要打铁链上那臆想少年郎!
“我我去。”商南橘要走,艰难转过身,刚要动脚。
“是你小子要娶我家阿瑶!”不是询问,直打商南橘心神。
商南橘感受到了身后凛然,要辩解,又辩无可辩,硬着头皮,“对呀,你哪位?”
少年寒桥有气,可包深渊。只是为何腿脚发麻?怪哉。
“我?祁宰那个祁,单吊一个花,花好月圆那个花!”又觉得这么说太过笼统,“祁瑶他叔就是在下!"
“伯父?我”商南橘转过头去,嗯,好像应该叫婶婶?
叫祁花的披发中年男人,透过零散的头发是绿色眼珠,日下生辉,能将人吞去。刀削脸上胡子不长,够到发鬓,将俊俏脸托着更有韵味,凛然便在其间。有句赞他,“烟水茫茫,千里斜阳暮;苍山无数,笑乱红如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