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双手划水,荡出连波个个,触到岸边,刚准备撑起湿透的身子,一抬头,是那青年一脸猥琐!
这红豆怎能忍,抢过青年手里羊毛裘遮住春光,拿起地上石块往那狗脸砸去,也不顾自个头上如水草的发丝。今早劳碌全白费,脸上胭脂白糟蹋,都是这人!
青年撒腿就跑,仗着红豆害臊的缘故,跑时不忘回头挑逗。感叹今日钓鱼钓个母鲨。
鱼竿已经飘到水面,被不知是鳜鱼还是桂鱼拉到湖中央去。
……
镇江县往南半日脚程的清山,热闹过后归于平静。
大暑过去好些日子,天气转凉,清山因高,更是凉爽。寨里男女瞅准时机,趁着晚霞还有余晖,赶着步子,去山里收些烧火的干柴。
清山不像别地,一到秋天,木柴吸了湿气,就不是过冬的好物件,所以一般都是卡着夏天尾巴去收。
后山是个宝地。果腹的蘑菇,一长就是一大个,还是好些个连一起凑个大家族。蘑菇比肉香,用煮喝汤暖胃,用炒就野菜填饿。虽说兔子、獐子也有,清风寨的人却鲜有抓捕。
只是因为寨里传的一句——“清山收容,怎好践踏。”
只有蘑菇野菜受伤的世界便默契达成。
商南橘不懂,他就最喜欢镇江县的鳜鱼。又不好反驳,入乡随俗,只得抓一串蘑菇,架在火上。待烤出汁水,不要让它冷了心,一口闷下。烧在口里,烫在喉咙,是佐酒的好味。
祁花走了,说是要去北边骂几句娘,杀几个崽种。商南橘不管这个,反正听不明白,不如问点有用的。
寒桥上,两人第一见的地方,也是离别地。
“瑶娘会喜欢我吗?”商南橘话一出口就想后悔。
祁花习惯性测过脸,露出他最满意的左脸,看着手里桃花,斩钉截铁的:“会的!”
不需要理由的。商南橘更不可能问,有个肯定就行了,这样练剑的手也更坚定。
“那我美不!”祁花不喜欢用问,那会失了自己的风度。
商南橘会举起大拇指,重重殿三下,肯定等说:“世间最风流!”虽然商南橘觉得拗口,但祁花主就好这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