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装了!我是该称你洛神机呢?还是状元郎呢!”陈真有怒意。
洛神机吃惊道,“你是?”
“我?不劳烦状元郎想了,陈真。落榜者一个。我不信你不知道祁花是哪个!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清山山匪是西渝遗民!”陈真哪还有之前的唯唯诺诺,树上身子站立间,有巍峨。
“是神机唐突了。”洛神机起身作辑。
“有道是江湖水,各有流派去处,连个黄品武夫都不容下,这就是你的气量?哈哈哈……”陈真面目狰狞有癫狂。
洛神机低头不敢回话。
“罢了,你走吧。”陈真拂手,背过身去。
“是!”洛神机再拜,得了台阶,快步向山下走去。
红豆跟上,要问个明白,正要出声,洛神机摆手,不忘往身后探脑,希望那位书生晓得“驷马难追”的典故,却见着一根树枝抽来。
树枝在榆木林里是普遍的,奇怪的是飞来一根,干枯皮上有绿意吐出。
肃秋有生机。
“靠!”洛神机大叫。见那树枝追来,准备招呼红豆快走,转头看来,只能看到佳人黄色倩影一团,跑得真快。
“靠!”洛神机感受到身后劲风,一跺脚,腾起身子去追自家那位忠仆义奴。
“心中有忿,不吐不快。”陈真摸着身下榆树,也不看那对逃命鸳鸯,深思许久。嗯,该去和面做馒头了。
寨子里人都说自己馒头不好,太硬。但阿莲喜欢就行。陈真拍拍手掌,扒拉着树干,顺着树干下去。
有人上山,有人下山。
“哟,这不是洛公子嘛,怎么这般落魄。”马车上,红豆小手摇晃,扇去满脸汗珠。
洛神机此时却难有神采,一身袍子被鞋印,灰尘填满,原本稍好点衣背也挂出好些裂缝。
“呼……不该来的,真晦气!”好不容易逃过,洛神机双手各撑一腿,弓着身子,连连打呼。抬起头来,脸上满是疲倦,更加苍白。
红豆不饶,编排道,“上山那会不是说今晚吃野味?这就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