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已经信了八分,里刚还揪着的耳朵此时不见,也不去恼,虚拧一下,威胁道,“那好,你说的!八抬大轿少了一台,别怪老娘狠心找个腌臢汉子嫁了,你可别心疼!”
“得,妹妹安心,哥哥拼去这副肉身也给你要来轿子八台,聘礼八箱……至于这找汉子的事,休要再提,洒家自诩好活盖过天下英雄!”金禅宝相威严。
“切,就你这蚯虫……”圣僧哪能让之说完,双手赶忙捂着妇人艳唇。
“嘘!”金禅腾出一只手来,往里间歇息处指指。
“呜,好啊你个秃驴,许你打诨不要老娘说了,好大的威风!”妇人打开捂着的粗糙手掌,撑金禅不注意,把着刚褪紫红的大耳就是一拧,这回用上指甲了,一连转出三圈。
“姓金的,别人敬你,说你什么当代活佛,涅槃大罗汉一大堆华丽丽名堂,到老娘这,不管用!”手上得理,嘴上更不能虚,至于脚下还会远吗。
妇人手往上提,金禅手疼,身子跟着往上去。不料妇人不依,如虎一脚轰出踢在这秃驴屁股上。金禅委屈,一身金刚涅槃白遭罪,踮起脚顺着妇人牵扯往楼下去。
“还敢不敢?说话!”楼下幽暗里妇人斥问。
“阿弥,不敢了,呀,轻点,好妹妹……”回应的是圣僧金禅怯怯。
“那要看你今晚怎么伺候了……哈哈……”
好生彪悍的妇人。
“是,是是是!”
三楼里间,绣满富贵牡丹花的床单上,有个男人痴呆望着屋顶。待到嬉闹男女下楼,躺着这位艰难撑起上半身来。
本是一个简单动作,在他这确实艰难异常。坐好时,脑门全是水渍,俊脸难受的僵住。
男人习惯性倾斜脸庞,如瀑的黑发半遮里是碧绿眼珠,刚好落在腰间。
只是腰间衣袖却是空挂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