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南橘问道,“那第五呢?”
“什么‘第五’,咱又不是天机榜排名的。这四个各有各的江湖,你师傅是成名春秋前,祁花藏剑太久,也就前些日子,天机开榜,才看到他的名,至于南北两个也是近些年崛起的。一步排错,底下三个每人一剑,我这孱弱身子就空出几个洞来,晦气晦气!”陈真连连摆手,面有恐慌。
“切,百无一用是书生!葛老头没剑的时候连乞丐都不是,也就你们看得上。祁花还可以,和我关系好着,只是他相对较忙,还没好好聊聊就走了。至于那两个,一正一邪,先让他们斗去……”商南橘侃侃而谈。
“那是,那是……天下剑修何止百万,不计名利者有之,成名已久者有之,不好一个个钉死。天机枢给出四大榜单,除去女子美色胭脂榜、武将兵戈榜、文臣狼毫榜里的三甲,剩下武夫天机榜就只有十五个。
剑,杀伤第一,分出走,站,坐各三剑,不分高低,又有剑气,剑术,剑道三长,也无强弱,但一直由葛三把持透把交椅:刀又不一样,可行霸道,会和阿莲一样,可走蝶翼弯刀,比如刀甲陆良,;风水堪舆地甲朴植和拥有琴、画两甲的前齐妃子,此二人不善打斗,胜在四九补一,暗合天地规律,也能走出个长生路来;棋甲有两个,先手李相如和后手傅阴山,刚好两个死对头,天下各州不过大小格子,手不沾血,但沾染因果最多;前梁国国师挑起纷争,可得算甲,草书第一,行文第一,经纬算数第一,合纵连横,几差一丝,却似天壑;枪甲南宫单于,前魏将军,现嘉峪关守将,只信长枪一挺;法甲唐玮,上次那五只小鬼就是他的变化物,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兄了,当然,得加个‘前’。儒道释分去三个,驼峰寺无事僧人的‘龟甲‘有点不伦不类,算是对佛甲的抗议;最后两甲,妖甲空悬多年,仙甲无人敢取。
一个个发光发热,天机枢将他们拿出来,名头就立在哪,后来者望之生畏,前者却是不甚在意。别的不说,可曾听过葛老前辈吹嘘往事。独坐鳌头,偏偏跌境,怕是赞叹已少,剑来者多,以此,‘第五’也就出了……”
陈真歇歇,五指抓拿,合成一拳,悠悠道,“一甲子风与月,三千里路不眠,花一枝,雪一朵,天阶漫漫空,君山又又重,追思往日谩繁华,好大番疯言疯语……”
“好,姓陈的,你真不去说书可惜了。要我说,读个鸟蛋,拉块黄布,换上黑衫,最好啊,装成瞎子,也不要闭眼,就老神在在的。如果可以,能再到瘸子那取取经,绝对红火!”
商南橘是懂捧场的。
陈真认真思考一番,点头道,“这倒是可以……只是,有些事还没办完呐。说来惭愧,出来都有两三年了,师父他老人家交代的,总不能不办。本来是想着来年开春走的,可能要赶一下时间了,所以先前说的笼统了些,都是点到为止,很多还没说清呢,怕是需要你以后自己慢慢消化了。”
“别啊,你上次都没考上,这次去,不也一样嘛!”商南橘往陈真那凑近些许,直盯着这所谓的,师姐夫,莫名有些恼火。
陈真一把将商南橘头颅拽过去,看着他的侧脸,笑道,“呃,借橘爷吉言。真是如此,那我就解脱了。上次科举,就是因为不想担起那份责任,所以只写了一篇经文,还是那最不得喜的梳谏。这次去,倒是真心想了,可能一字不写,只要报个名就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