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真笑呵呵道:“没事的,你先拿着就是。别的不说,单拿葛老前辈来说,他挑战张远游三次,次次败北,次次又战。先是小流苏被张老四一指两段;再又借剑三万,花里胡哨,张老四一袖子收去;最后一次,直接从大同境打下来。老前辈也是恨,小流苏断了,再不佩剑!飞剑不成,直接改名,用个‘三’,稳压张老四一头!而现在,你和阿莲就是老前辈最后的念头了。”
商南橘挠头傻笑道:“糟老头子活受罪。我是不行的,没准我那位暴躁师姐可以……”
说到这,商南橘看着一脸坏笑的陈真,一下惊醒。眼前这个可是那暴躁师姐过门的相公!这要大吹枕边风,自个岂不无敌未有,性命先行,赶忙威胁道:“那,后面当没听到奥!”
陈真懂事啊,摆手示意,苦笑道:“阿莲的话,别看手里拿着的是把大刀。刀剑相通,她一个剑仙胚子,难得的是天生通透,专精一招。相信来日又是一位女子剑仙,倒是我这压力有点大了。”
商南橘得了便宜,嘴上不饶人,鄙视道:“小白脸!吃软饭!你害不害臊!”
“是是是,师弟教训的对!这不,想着下山挣个大大的功名,咱大厌现在‘文正’可还缺着,陈某可是盯着它去的!再给阿莲抢个‘诰命’玩玩。”陈真说的极认真。
“嗯?那不是死人才要的玩意!想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。要不你当个贪官吧,先把腰包填鼓实了,再修个寺庙,捐个学堂,最后的名也有了,比那高高在上的‘文正’来的实在不是。”商南橘思考再三,摇头晃脑,俨然有谋士之风。
陈真正要好生教育这狗皮军师,被商南橘一手挥出打断,只得沉默,就听得那位沉吟道:“还是别,贪官挣的多,这命也短,少有长寿,还没良心!你也不适合,太呆!哪是那些虎狼豺豹的对手,还是保命为上。也不能就受欺负,可以小贪,若连下锅的米都没有,那还当屁的官!”
陈真笑容呆滞,郑重道:“劳橘爷费心了!”
陈真起身,在衣襟里掏弄一番,拿出时,是一本皱巴小书,陈真摸平封面,眼光温柔,笑道:“我也不知送什么好。知道橘爷最爱黄白物,可小生如今都是吃软饭的,也不舍得……这不,最多的就是书了,独这本《尔雅行尺》是为数不多适合的。虽不及葛老前辈的亲传身授,却胜在是为筑基启蒙。”
书本有些年头了,封面都裂出白条,商南橘不由生生出爱护。轻轻抚摸,书上还有体温,更是亲切。翻开一页,入目是“你也配”几个大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