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，白衣人也占据不了半点上风。对方的攻势太猛，招式也太过诡异，让他不敢轻易变换剑法。说实话，就算是变换剑法，以攻对攻，他也未必能占优势。原因是对方的功法层级比自己的高，估计最起码也是18层的顶尖洞玄级剑法。要是在对手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冒然变换功法，以对方出手之快和毒辣，没准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
黑衣人别看怒火冲天，心思实则细腻，越打越惊讶。这人年纪跟自己差不多，没想到功法能练到这个境界，着实不易。自己在功法占优的情况依然迟迟不能获胜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，对方的功法练得比自己好，剑术境界比自己高。

黑衣人在门派中虽然只是排名末尾的真传弟子，但向来以天才自居，也以为天下英才尽在门派或世家之中。完全没有想到在这静谧的山顶上，能遇上这等厉害的散修。难怪师傅在自己远游之前反复提醒自己，不要小看天下英才。

黑衣人心中感慨万千，但手中的剑丝毫不慢，不过杀气已经没有那么重了。经过一段时间的发泄，他的火气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现在的坚持，不过是面子问题。起码自己获胜后饶对方不死，这才能跟自己的身份相匹配。

白衣人的想法与之不同。当然，黑衣人的杀气消失他是感觉得到的，因此将心彻底放下。他之所以一直不让对方获胜，原因在于他的玄武剑法突然有了一个突破的灵感，要借眼前之人作为自己突破契机。另外，他这些年一直没能碰上一个能让自己酣畅淋漓打一场的对手，今天能够遇上，实乃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

巨大的玄武由守转攻，如同堡垒、剑阵一般缓缓向前推进。玄武背上的一块块坚甲，似乎有了分散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