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皮外伤。”
栾长安抱住大姐不让她乱摸,这可不敢,生怕露馅,又冲栾青锋跟钱叶道歉:“哥,嫂子,对不住,我前几天脑子不清醒,出门忘交待了。”
大哥憨厚。
嫂子也不是难相处的性子。
既然有错在先,栾长安就努力解释,主动化解先前的一些误会。
家和万事兴嘛!
“没事没事。”
“回来就好。”
栾青锋见着弟弟平安归来,心里高兴坏了,哪里还有计较。
钱叶原本还有些气,但是见栾长安破破烂烂、披头散发的模样,这时也全都消散。再一回想这两天包括刚才的咒骂,她面对这小叔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,扯扯嘴角顺驴下坡道:“快进去看看娘,这两天可把她吓得不轻。”
“娘——”
栾长安闻言连忙进屋,只见母亲躺在床上,努力想睁眼又没法完全睁开,嘴巴里嘟囔着不知什么。
凑近细听,才勉强听见,反反复复,都是‘长安’。
这是在惦念他这个小儿子呢。
“娘,我在。”
栾长安鼻头一酸,再看母亲,见她银堂发黑、眼袋泛青,这面相当真再熟悉不过,他猛回头看向跟进来的大哥大嫂:“娘中邪了?”
栾青锋没说话。
钱叶叹着气点头,有些自责:“怪我。”
三天前栾长安卷走家中半数化元丹,再无消息,钱叶以为小叔子是不想负担栾家这些累赘,独自跑路,难免说些气话。
这些话被栾母听到,也不知是气钱叶,还是担心小儿子,本就不爽利的身子再次受挫,被邪祟趁虚而入,轻微中邪。
症状比当初的栾父稍好些,但仍有持续恶化的可能。
大嫂没说全。
但栾长安能猜想到当时情形。
说到底,一切症结还是在他,在周舒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