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小山双手交叉放在桌上，又支起一条胳膊，捂住一个眼睛，稍后又把手掌从脖子底下伸过去，似乎用手背蹭下巴挠痒。

“坐好，别动！成何体统！”陈道通执行官厉声喝斥左小山。

这是前所没有过的事情。七个桌子的同伴都看着调皮的左小山。

左小山并不惧怕，仍旧一遍遍地玩，重复刚才的动作。

“好了，好了。坐过来。”左婉云把左小山牵过去，坐在她的身旁，像姐姐安抚弟弟一样，把他从生气的大人身旁引开，避免了一顿皮肉之苦。

左小山表示不服，嘴上还在小声嘟囔：“就要动。我就要动！”

他们是靠在门口的那一张桌子。

饭菜端上来了，热气腾腾。

店小二在各个餐桌间忙碌，上菜。一趟趟地从侧门里外穿梭。

柜台绿衣服女人看店小二忙不过来，她也帮忙前去端菜，忙着招呼顾客吃好喝好。

每桌上了十盘菜，都是左小山看到那四个怪物正在大吃大喝的恶心东西。他没敢动筷，也看不下去了。把眼眶上擦干净，面前的时鲜蔬菜、牛羊肉和鲜食汤，色香味俱全，让视觉神经好受一点。

他吃点青菜。这是唯一盘看着接近野草的幻像蔬菜。他象征性地吃了一口，头一沉，就趴在旧桌子上睡着了。

陈道通等人也一个接一个地睡着了，碗筷碰掉了一地。

门口老太太、店小二、柜台女、四位食客，还有两位在外面小声嘀咕下毒的厨师，他们都涌进餐厅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