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元泰也不计较，默默在后跟随，他知道他的孙子已经长大了，不是过去庇护在他的羽翼下的雏鸟，而是翱翔天宇的人中之龙。

溪流清澈，花草茂盛，一如昨昔。

拐过一堵岩壁，祖孙二人一愣。

一个人面羊身暗灵斜依岩石，闭目养神，枪矛靠在一边。

远处百米的地方，有一堆暗灵正在聚会，吱吱哑哑，似鸟语，又似兽语，但左小山精通鸟兽语言，却听不懂一句。

近前的暗灵应该是岗哨，孤零零远离后方的暗灵。光天化日，风和日丽，它万万没有想到死神瞬间降临。

左小山身形晃动，消失不见了。再次出现时，已在暗灵哨兵身旁。

暗灵哨兵感觉身边有异，醒忪睡眼刚刚睁开，一只手已经钳住了脖子，眼睛陡然大睁，圆鼓鼓地盯向那只钳住脖子手的主人。

“人类……”嗓子咕噜两声，人头已经与羊身分离，滚落草地。尸骸冒烟起火，燃烧起来。烟雾里的眼睛满是惊恐，仍睁得老大，到死他都不明白，致于他死命的，到底是人是神，竟快如闪电，无声无息。

无情老人在另一方前进，沿着岩壁根行走，隐藏身形。前行半公里，一个白衣少年伫立绿草丛中，神情悠闲，俨然那位富家阔少深入荒山野岭寻找闲情逸志。

无情隐于一壁绿丝枝条背后。绿色植物生于岩壁，枝条垂落，悬瀑般垂落上百米，将一堵高耸岩壁遮掩得严实。

白衣少年似有觉察，转过身来朝岩壁绿挂而来。他的神情没有异动。

无情默然，透过密密匝匝的绿枝条的缝隙，看向那位白衣少年。

来到绿壁挂前，白衣少年伸手挽起一枝绿丝条。绿丝条凝结晶亮的水滴，盈满勺状叶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