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珊珊把两只手摊平放到李婷的面前,意思就是准备接受邓晓兰的建议。
李婷觉得尽管说服力不强,但也不妨可以试一下,无奈地从书桌上小心拿起两截小木梳,放到曹珊珊手中,曹珊珊将两截木梳合拢放在自己右掌中,然后用左手掌盖在上面,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。
旁人也听不清楚曹珊珊口中在念叨什么,几分钟过去了,曹珊珊摊开双手,李婷赶紧拿起小木梳一看,两截小木梳依旧没有黏合起来。
曹珊珊长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哎,怎么这么难啊!李婷姐,你再想想其他办法,拿在我手里也不行嘛。”
“用万能胶把小木梳粘起来行吗?或是我去煮一锅糯米粥,据说在明代修筑的万里长城,砌块之间均用糯米汁掺拌砂浆黏结,直到现在仍很坚固,我们用糯米汁把小木梳黏合起来。”邓晓兰说道。
李婷说道:“我认为小木梳的粘合不能用胶水之类的东西,简单的粘合并不能发出小木梳原有的音质,就像一支玉笛,假如断裂后用胶水粘合在一起,音质和音准肯定会发生变化。何况唐文哲的这把小木梳绝非是一般的乐器,而是穿越‘平行世界’的密钥,必须在分子或原子结构上完全融合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。”
“我觉得李婷姐的考虑是对的,就像小提琴琴弦断了,就是用再高级的胶水粘合在一起,也不可能拉出美妙的音乐。”
邓晓兰几乎眼泪都要下来了,焦急地说道:“那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修好这把小木梳,没有这把小木梳唐叔叔怎么回家呢?真是急死人了。”
“梳篦有损则用丝绸覆之,复之也。”汪明霞低头在书房内来回走动,摇头晃脑自言自语说道。
李婷看见汪明霞神情严肃在身后朗诵古诗,说道:“明霞,你在说什么,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说的话。”
“李婷姐,刚才在来这里的路上,你的车停在横道线前,一位老大爷滞留在横道线中央,老人腿脚不便加之紧张,在横道线中央停了下来,后面的车全部被堵住了。我下车背起老人过了横道线,当我离开老人时,他最后对我说了这句话‘梳篦有损则用丝绸覆之,复之也。’我当时没有理解,回头一看那老人已经不见了,这事情有点奇怪,现在想起来感觉老人这话好像在暗示我什么。”
李婷说道:“你把老人背起过了横道线,你走回来的时候,我回头也看了下,却发现老人已经不在了,我当时也没有多想,现在看来这个老人不是一般的人,说不定也是从‘平行世界’穿越过来的,否则怎么刚才还步履艰难,一会人就踪迹全无了呢。看来穿越在‘平行世界’之间的还不止沈馆长、唐文哲,他们随时可能出现在我们周围的普通人群之中,只是我们无法察觉罢了。”
“是呀,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,那老人对我说‘梳篦有损则用丝绸覆之,复之也’,梳篦不就是中国古代对木梳的统称吗?古人的梳篦是指一种理发的用具,齿稀的称‘梳’,齿密的称‘篦’,梳理头发用梳,清除发垢用篦。梳篦可用骨、木、竹、角、象牙金、银等制成。梳篦是古时人手必备之物,几乎梳不离身,便形成风气。梳篦有损就是指木梳坏了,用丝绸覆之就是用真丝盖起来,复之不就是修复木梳的意思吗?”
“难道老人是在告诉你,唐文哲的小木梳坏了,可用真丝围巾把她包裹起来,在修复工具的帮助下小木梳就可以修复啦?”李婷好奇地问道。
汪明霞说道:“这就对了,老人正是告诉我;用真丝围巾折叠成小方块把小木梳包裹起来,宇宙中神秘的力量就可以把唐文哲的小木梳还原啦。李婷姐你说对不对!”
“对!逻辑上完全正确,这就说明为什么唐文哲要么把这条真丝围巾系在脖子上,要么折叠成小方块放在自己的身边。我记得唐文哲说过:一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他一个人驾车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,突然感到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。他赶紧在安全隔离带慢慢把车停下,打开了双跳灯。一摸自己的西服上衣口袋,拿出了一个用真丝围巾包裹着的一把小巧精致木梳。唐文哲得到小木梳时就用真丝围巾包裹着,那么现在用真丝围巾把小木梳包裹起来进行修复就顺理成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