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装了。”

小女孩上一秒还天真的模样，下一秒便冷了下来，一双眸子深邃而幽暗，冰冷地注视着周懿，道：“既然早就看出来了，那何必现在才说出来，就不等自身恢复，再来揭破我吗？”

周懿站起身，脸上的惨白顿时消失无影，轻声道：“没必要，我猜你也忍不了多久了，迟早会对我出手。”

小女孩眯起眼，疑问：“刚刚的伤势和虚弱，是你装的？”

周懿摊开手：“从未掩饰，只不过趁刚刚说话那会儿，赶紧恢复了些。”

小女孩语气冷漠，背负双手，模样半点不像一个小女孩，倒像是一个经历了无数世事的老头。

“我给一个机会，臣服于我，代替岚的位置，做这个城的城主，负责安抚这里的凡人。”她身材虽矮小，但眼里那股傲气，却怎么也掩盖不住。

周懿非常讨厌这种口气，和如此姿态的人，看着她道：“我要是不呢？”

小女孩嗤笑一声，缓缓说道：“你也许还不知道这座城的真相吧，现在我来告诉你，听完，你不妨再做一次选择。”

“这座城，其实是活的，孕育在这之中的凡人，他们的祖上，曾经诞生过第五重境界的绝世大能，其陨落后，留下了这支血脉，他们不断繁衍，慢慢耗尽了祖上留给他们的修炼血脉。

“不过，万人之中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继承一丝血脉，诞生出逆天道根，拥有极强的先天修炼天赋。”

“而一旦有这样的人出现，他们的道根与先天修炼天赋都会被这座城吞噬掉，它就像一个器皿，慢慢地去装载，久而久之，器皿蓄满了，也就到了它倾泻的时候，届时，你我就是受益者。”

说完，小女孩一脸自信地看着周懿，补充道，“做选择吧。”

“你就是这座城吧。”周懿开口，答非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