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。
是一个路过的人啊。伞被狂风刮得上翻了。
他把窗户打开,骤然冷风吹进来,衣服被打湿了,回头望去,连刚才被翻开的《演员艺术语言基本技巧》,似乎也沾染了少许水珠,方沂吃了一惊,把窗户只开出一条缝隙,又把那教材拿过来,果然有打湿的,他只能把有塑膜的封面用衣服擦干净,内里的一两张沾水的,却没有办法了。
窗外的人,现在看得清楚了,不知道是男是女——学校留长发的瘦削身材,这样的人太多;那个人的伞被风刮的倒过来了,他顶着雨把伞面折回来,遮住自己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;但很快的,伞面又被风吹翻,他勉强抓住伞面下拖,不停重复以上动作,但不起作用。
方沂把窗户关了,跑上去找任长虹——这位喝着茶,看小说,是背对门口的。
“任老师,我来借一把伞。”
“诺~”
任长虹连转都懒得转过来。
方沂拿了伞要走,任长虹说,“你直接拿走吧;我本来就是有伞的,放底下的车库;之前有学生给我送来一把,不如直接给你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
他丢下话,直接带着伞跑出去了,这时候雨好像比先前少一些,央戏是非常小的,松柏和教学楼的距离很短,他刚跑出去几步,就意识到,那冒着雨的人已经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