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毅挺直身子喊,“没什么。”
又瘸下去。
张毅问昨天傍晚的事情,“方沂,你是表现派?我知道你们科班出来的,大多去了表现派。”他颇自嘲的苦笑,“像我们这种野路子的,才体验派,不疯魔,不成活,要演什么,就当自己是什么。有时候,很久都出不了戏。”
“演一部戏,要适应一段时间。没你们洒脱。”
方沂在心中思索张毅的话。
他的确是表现派没错,像做题一样,尝试去理解,去扮演。
但《民工》和《新三国》发生的事儿,也不太能用演技解释得清楚。
他没有及时回答。
张毅以为,方沂就这意思了,又道,“其实,我和段亿宏,都是体验派——他比我还夸张,现在神神叨叨的,不太说话了;我接触正规的剧组,没多久,唯一服气的,就段亿宏。”
“他是我这个路子的……我就是想看看,你另一个路子的,是不是也演的好。”
方沂应声,“明天就该有我的戏,你就能看出分别。”
张毅闻言,很兴奋的笑。回房间时说,“你早些睡,康导什么时候拍,不太固定的。”
见方沂还是没回去的迹象。
张毅在那摇头,就要关门的时候。露出一丝缝儿,观察方沂的背影。
我们说过。
张毅是体验派的。
他站直了身子,迎着窗户投过来的幽幽月光,情不自禁,想象自己是门外那人一样,是遗世独立的逍遥侠客,能身穿斗笠,微风让衣襟轻飘。一副人间仙模样,这种感觉使得他心中极其舒坦,然而,他始终无法“体验”出来。
越演越急,越急越演。
不知多久。
张毅打开灯,在农村的镶镜衣柜上,冷不丁看见自己。
有个说法,用来判断颜值如何,就是找好看的,只盯住他,几分钟后,立刻照镜子。
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