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对面的木质柜台摔碎在地,陈哥每次在上面剁鸭子都震得柜台吱吱作响,张小二总觉得它快要塌了,但是陈哥说你塌了他都不会塌,如今它就坍塌在地上。
桌椅板凳都像鸭子似的被切的粉碎铺在地上,这些都是陈哥的宝贝,因为他不想在自己为数不多的经费中扣除一部分来换掉他们。
头顶上快要熄灭的灯终于碎掉了,只留下了一地的玻璃碴子,好在现在是中午,阳光能透过窄小的窗户射进来。
四周的墙壁上沟壑纵横,一道道细长的印记如利刀刻画般雕刻在墙壁,纵横交错毫无章法,这一切绝不是出自某位艺术家的杰作。
“这……陈哥四处沾花惹草终于被逮了?”黑嘴震惊的说。
虽然这是句脱口而出的烂话,但似乎并非不无道理,可张小二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两人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去,黑嘴耐不住问道:“怎么办?报警吗?”
“怎么报警?说什么?万一是陈哥自己砸的呢?”张小二反问道。
“不可能,陈哥可舍不得砸!他抠搜的,有那换家具的钱不如买几罐发蜡。”黑嘴肯定的说。
“所以你也知道陈哥是什么样的人。”张小二轻轻说道:“如果真的有人要砸他的店他会很开心的帮着他们一起砸,砸完后再讹的他们裤衩都不剩。”
黑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“事后他会找我们喝一顿,说那些人多么多么的傻又多么多么的棒,他会讹多少多少钱,又会拿那些钱干什么,是找几个爱慕虚荣的小姑娘,还是找几个韵味十足的徐老半娘。”
顿了顿张小二继续说:“但是他没有反而把门锁好失踪不见了。”
黑嘴挠了挠头不解道:“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把店砸了,砸完就自己走了,那他去哪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他。”张小二说完顺势关上房门,自始至终两人也未踏进店里一步,也许是因为里面实在没处下脚吧。
“走吧下午还有课吧,找个地吃饭。”张小二扣上锁说道。
“行吧,我和你讲食堂哪家饭可真不能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