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请进。”

得到回复，龙凌风推开门走了进去，发现梳妆台上有一道身影背对着自己，身着绿裙，与在台上不同的是，此时的秀春姑娘身旁没有椅帘遮蔽，反而戴了一顶银饰。

“好看么。”秀春透过铜镜远远的便看见龙凌风样貌，虽是有些清秀，身材也不如其余人魁梧，但总给自己一种脱俗之感。

想来也是，自从昭关一事得到解决后，龙凌风早已将簪子摘下，放在行囊之中，将头发盘成一个结，远远看去便会让人下意识去忽略他。

只有静静细看一会，才能察觉到其眼中散发出的淡雅、自信，二者交杂在一起形成了如今的平和气质。

听到问话，龙凌风才发觉自己盯的时间过久了，连忙移开目光转头看向窗外。

对于这种事，秀春姑娘也早已司空见惯，对着铜镜轻笑一声道：

“你这人当真也是奇怪，明明花了银两便是为了进来见我一眼，可如今我就在你眼前，你却又要去看那流水。”

“莫非……”说着，秀春姑娘语气停顿一会，“莫非我还没有那一成不变的死水好看吗？”

龙凌风听后，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，摇了摇头对着窗外说道：

“姑娘此言差矣，眼前河流并非是一汪死水，而是润物之流。”

“细雨无根，可润大地，河流有源，亦能润民生。更何况教坊司是坐落在这条河流之上，又怎么能说是一汪死水呢。”

“河流之上有人间百味，河流之下又有一方人间，再怎么看，也看不出它是一方死水。”

秀春姑娘听着龙凌风一腔肺腑之言，虽然不留情面的反驳道，可秀春姑娘偏偏恼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