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者的距离在不断拉进，五十米，四十米，三十米，二十米，十米。

阿成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了，他似乎都听见后面东西大口呼吸的声音，像是要把整个城市的空气都吸入他的身体之中。

“时间不够啦！”他大叫，脚放在刹车上，随时都会踩下去。

“不行，还不够近！”李启明说，“他会躲开的。”

那东西的几乎已经可以碰到悬浮车了，三个人都能听到四肢击打雨水发出的“咚咚咚”的声音，从后视镜看去，由于太快，只能看见四肢模糊的残影像不知疲惫的机器一样在疯狂运作。

“不行啦！压死他，快压死他啊！”艾瑞克绝望地嚎叫。

那东西前肢爬上了后备箱，尾焰把他的身体照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，他李启明和他四目相对，他惊讶于这张冷峻的脸是如此熟悉，像是在梦中见过。

“停！”李启明脱口而出。

阿成用尽了全部力气踩下刹车，引擎在呻吟，尾焰随即熄灭，悬浮车后部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。

车辆在突然的刹车中左摇右晃，跌跌撞撞得一头冲向一旁的路灯，在即将撞上时，终于停了下来。

后面魔鬼的喘气声消失了，阿成和艾瑞克终于松了一口气，他们侧过身看去。

李启明和那个东西都消失了，只留下破碎的后车窗，和一条长长的血手印拖拽留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