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像是从漫长的冰冻中苏醒，他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天空，躺在雨水之中的他并不感到冰冷。

他的头像是要裂成两半，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，总之自己的存在，就是为了战斗，为谁而战反而不怎么重要。

他甩了甩头，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是否完好，随后从地上坐了起来。

看着眼前像是战场般的街道，他默默的看着远处同样赤裸的男孩，并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。

男孩像是注意到了张在看他，低下被抬起的头，同样看向远处的张，张第一次看到那样平淡的绝望。

“他可以拿走秩的，就像他对第一使徒做的那样。”男孩像是在叙述一件平淡的事，不知道是不是说给张听，“可是他就放在我这里，他为什么不拿走啊！”

可怜的路面被男孩奋力踩击，像是在发泄被父母抛弃的怨火。

“我们已经接受了宿命，一切都会在平和中走向终结”他的语速越来越快，“我是为了维持这份平和而诞生的，他遗弃了我们二十年，现在又要为以前的旧事昨补充。”

“我们不需要改变轨迹了”男孩的语速慢了下来，张突然明白，男孩说的话并不是给他在听，也并不是给任何人听得，而是一种自白，“人们相信过一次奇迹，他许诺了我们作为新人类的自由，为此我们奋战，并为之付出了高昂的代价，哈哈哈，可是最终呢？一切只是全人类做的一场梦。”

他举起手中的银色眼睛，像是对天叫嚣：“就让我们在梦里灭亡吧！新人类的故事终究只是故事，我们不再需要自由了，以你的名义，我们折腾了三十年，我们顺从你，我们配合你，于是我们相信最终会获得自由，可是结果呢？”

“你并不是全能的神，而是来自遥远世界的骗子，所以我会彻底杀死你，梦的故事并不需要新章了，这样便可以让全人类都获得幸福。”

像是癫狂的舞者为了完成华丽的终章，男孩像是垂死的天鹅一般，高高举起那只银色的眼睛，同时另一只手抠出了自己的左眼，眼眶中只有一片漆黑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