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克西看到李启明直冲而下，那柄枪如同与他合二为一，在浊污的泥沼中如蛟龙般翻滚。

“真傻，原体是杀不死的。”说罢，他也如同殉道者一般自由下落。

两道银色凌厉地扑杀，光剑和银枪切割开污泥般的原体，巨大的身体一个接一个轰然倒塌。

李启明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具原体被朗基努斯之枪划破，让他心生奇怪的是，这仿佛才是秩的本来面目，而之前的银丝反而是被限制住的状态。

“没有多少了。”李启明的精神力在无数电信号中寻找到阿克西，“杀光他们。”

“别高兴的太早！”男孩凶厉地声音传来，李启明感到一阵无奈。

巨大的身影从地下突然窜出，没有重力的限制让他无比的灵活，巨口想要鲸吞般将他吞入腹中，李启明如喷射般向巨口撞去，长枪从巨物的内部刺出，他沐浴着黑色的污泥漂浮在空中，看着庞大的身躯重重撞击在地上。

战斗结束了，原体们都横尸遍地，远远看去，像一片新成的山脉。

李启明来到阿克西面前，看着阿克西一言不发的样子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他突然感觉周围很奇怪，混浊的黑色像是在融化，变成了黑色的液体。

“死后会溶解么?”他对阿克西说。

李启明看着眼前被纳米服包裹的男孩，他垂着头，像是在休息，又像是失去了斗志。

“他们是杀不死的。”阿克西喃喃道。

“什么？”李启明不明白。

“构成他们身体的污秽，被称之为“无垢土”，没有死亡的概念，他们很快就会重新聚合，以越来越强的形态来适应我们的攻击，直到我们消失。”阿克西说完，看着“无垢”冒着气泡，像是巫婆熬的肉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