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隽似乎没发现白永辉的情绪波动,只是打量乡野的冬季风光,不是塬,就是坳,一棵棵剩着零星果实的柿子树充斥着视野,偶有农户开着三驴蹦子,在交错的土路上运送最后一波柿子……
天高地阔,西北苍凉。
俩人到了曹村镇,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,王隽忽道:“哎,前面就是千年柿子树吧?”
“是啊1“方便下去看看么?”
“当然方便了,这有啥说的。”
白永辉立即停车,王隽下了楼,抬头望。
这是一座在路边的土坡,用石头和水泥修葺了起来,坡下有刻字,刻着“柿寿星”“柿中真瑞”云云。
“上去瞧瞧1
王隽抬脚往上走,上面修了一个小广场,写着“千年古树”“祈福广潮的字样,坡头则是一棵枝叶尚未掉光的,仍有些葱郁的高大柿子树。
树身上系了好多红绸。
“每年摘果的时候,我们就来给树挂红,求个好收成呗。有时灵,有时不灵,近些年不怎么灵了。”
白永辉嘴上说着,身体却很诚实,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样,拜了拜老树。
王隽一瞧,也跟着拜了拜,问:“听说这树1200年了?”
“都说是唐朝的树,我也不懂,反正政府保护,不让摘。看那些柿子,你看这个地面,要么被鸟吃了要么掉下来烂了,我们不吃。”
“……”
王隽一瞧,果然地上这一滩那一滩,仿若稀屎干了的痕迹,都是烂柿子留下的。而树冠还挂着几颗果实,风一吹,摇摇晃晃,指不定哪天也掉下来。
“这么多年,真没人吃过?”
“反正我记着没有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