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,明月如碧。
一条蜿蜒的长河涓涓流淌,如一条银蛇盘踞,发出低声的轻吼!
那原本插在大河中央的大风旗不见了,步天涯也不见了,唯有纪沧月还坐在大石之下,青丝垂胸,如一株含苞待放的河畔青莲。
她美而凄楚,如人鱼美人在河畔等着情郎归来,说不出的怜人。
不禁让人想到了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:天河何处?远远的海雾模糊。怕有鲛人在岸,对月流珠!
此时的纪沧月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般,不像一个冷艳凶煞的死灵子,更像一个在岸边涕泪流珠的鱼美人,惹人生怜。
风飞云看了看地上还未干去的血迹,嗅了嗅,目光一凝,道:“步天涯的血液,谁伤了他?”
“一个你绝对猜不到的人。”纪沧月将螓首靠在大石之上,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风飞云虽然聪慧过人,但是的确猜不到是谁,皱了皱眉头,双目之中变得精亮,两团火焰在眼睛之中跳跃,展开凤凰天眼,目光能够看到千里之外。
方圆千里竟然都没有步天涯的踪迹。
难道是步天涯的护道人,将他接走了?风飞云的心头如此的猜测到,目光又落到地面上的那一滩血液,这又是怎么回事?
风飞云总感觉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,不禁微微的警惕了起来,但是却怎么都没有联想到纪沧月的身上。
就像步天涯一般,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,依旧死在了纪沧月的手中。
有时聪明人都会反被聪明误,而男人通常都会本能的小看女人,而往往这样的男人吃了女人的亏,都被蒙在鼓里。
“你又落入了我的手中。”风飞云缓步向着纪沧月走了过去,盯着她那被河风吹得更开的胸口,那两座玉峰都似乎有要爆出来一般,依旧还被衣衫勉强的包裹着,但是却已经无法掩饰它的坚挺。
纪沧月比天上的月亮更美,本来就雪白的皮肤,被月光裹上了一层玉色,晶莹剔透。
“没错,终究还是落入了你的手中。”纪沧月面带悔恨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