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只是在好奇……你的两条眉毛为什么有些不对称,你紧张干嘛?”
风飞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,一把搂住慕容拓瘦弱的肩膀上,将他给拖了过来,低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,在我们灵州城,人们都说,两条眉毛不对称的人,格外的闷骚……喂!又打胸口,很疼的,还打,我说的都是事实。”
“你们那里都是什么人啊,哪有,哪有这样的说法!”慕容拓将风飞云的手给挪开,沿着石梯向下走,不再甩风飞云一眼,似乎已经生气。
“喂,大老爷们也太小气了吧!跟你开个玩笑而已,大不了,过两天带你去万象集喝花酒?”风飞云追了上去,又是毫不客气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,显得十分的豪爽。
“我才不去那种肮脏的地方。”慕容拓再次想要将风飞云的手给挪开,但是风飞云却将他给搂得跟紧,他根本就挣脱不开。
好兄弟嘛!勾肩搭背,很正常!
“慕容兄,你这话说的就太失水平了,若是没有青楼女子,自古哪来那么多的风流韵事?人当年少当尽欢,你太迂腐了。”风飞云挽着慕容拓的脖子,长吁短叹。
“哼,只可惜,这些风流韵事,最终都是男人负心女子悲,青楼是我们男人的极乐地,却是女子的魂断窟。”慕容拓目光冷沉,狠狠浓浓。
“情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我们都是屠狗之辈,有情有义,那些负心薄幸之人,自然跟我们沾不上边。”
“有情有义!”慕容拓嘲讽的一笑。
风飞云盯了他一眼,道:“慕容兄为何笑得这么夸张的?”
“没什么,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歹人。”慕容拓道。
“怎么个歹法?”风飞云道。
“我也是小时候听娘亲所讲,这歹人乃是个恶贯满盈之徒,名叫风赖三,三岁行乞,五岁与猪狗抢食,九岁偷盗,十四岁成年之后,更是无恶不作。一日,正是寒冬腊月,大雪三尺厚,风赖三遇到了同乡的一个少女,只见这少女穿着单薄的布衣,脚上的布鞋都已破孔,正在风雪之中赶路,要去镇上给患有重病的母亲抓药。而风赖三却窝在雪地里,已经饿了三天三夜,这少女可怜他,将身上最后一个满头施舍给了他,他带没有饿死。”
慕容拓一边讲着故事,一边从九十多层的灵宝塔顶沿着石梯,向下一圈圈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