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一一突然开口，道：“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激怒各族强者英杰，对你有害无利，若是杀伐过度，说不定会将妖族的王者给惹出来。”

风飞云盘膝而坐，身上圣光和佛光交织，笑道：“我以为圣女会最先问我为何变成了一个糟老头。”

“年轻也好，苍老也好，都是一种人必定会经历的状态。我不知道你到底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，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，所以并没有问。”轩辕一一说道。

风飞云笑道：“我有些时候很讨厌和你聊天，因为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正常人。但是今天我觉得和你聊天其实也是一件挺愉快的人，因为你总是不会问我为什么。”

轩辕一一转过身，盯着风飞云，很难想象他都已经现在这个样子了，居然还能笑得出来，顿了许久，道：“你还能活多久？”

风飞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，手指掐动，半晌之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，道：“阳寿还有八天。”

“跟我去水月天境，或许圣神可以为你续命。”轩辕一一道。

风飞云笑着摇了摇头。

轩辕一一道：“你天资绝顶，古往今来少有人能及，不应该短命。”

风飞云将地上的十八枚血丹一一收了起来，笑道：“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战？为什么要杀？现在我可以告诉你，因为我要以战来炼体，我也要收集这些前来杀我的强者的血气，助我冲击羽化境。”

“羽化境？”轩辕一一的红唇轻轻的张开，星眸之中带着几分诧异。

风飞云无比慎重的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已经推算过了，再过四天，就是无月夜，当时候就是天地之间的规则最薄弱的时候，也是我打破天道诅咒，冲击羽化境的唯一机会。冲击过去，便海阔天空；冲不过去，便化为尘土。”

风飞云的目光很坚定，就盯着燃烧的火堆，神情平静、泰然、悠闲。

轩辕一一双眸轻轻的闭上，将头上的斗笠给取下，露出一张绝世动人的容颜，黛眉修长，琼鼻晶莹，唇红齿白，身上没有一处不完美。

她徐徐的坐下，将一枝淡金色的树枝给取出，只有半尺上，散发出清馨的香味。

“这是水月天境的一株‘九元古药’上面的一根树枝，虽然与完整的‘九元古药’的药力还相差甚远，但是对你应该有帮助。这是我能帮你的最大限度了。”轩辕一一将淡金色的树枝递给了风飞云。

“九元古药”，是指存活了“九元”的古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