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妞推了我一下红着“宝憨,你要是能搞一杆象铁汉叔那样的枪,我就嫁给你,你有了枪必须娶我当媳妇”,虎妞小声地说,但是很厉害的看着我,我有些害怕,我又用袖子不停的擦鼻涕,我一紧张就想摸鼻涕,现在又是冬天,冻风吹的哆嗦,就更频繁了,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;“憨怂货!想娶我给你当媳妇,就去找你的郑大叔给我搞一杆“中正式步枪和子弹”我就给你当媳妇,记住哦”。虎妞一脸得意的向她家跑去。
我足足站了好一会,才被娘的声音惊醒“宝憨,你爹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,“哦!娘,爹在石大叔家,在给马钉马掌”我给娘说;我进了屋子,“娘!我长胡子了?你看一下下,虎妞说我长胡子了”我手摸着下巴看着娘说;“是呀,我家宝憨长大了,看来娘要给我家宝憨说亲、娶媳妇了,再生几个娃娃、之后娘就要做奶奶了,你爹天天说,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我宝憨”娘越说越高兴,我坐在热坑上听着。
爹牵着钉好新马掌的两匹马回来了,那马蹄透过雪踏在石头路上,传入我的耳朵,声音悦耳
吃过晚饭,在寒冷中我继续折腾着梧桐树,直到我精疲力尽,打的梧桐树叶上的雪飘落在院子中!
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来,爹就叫我起床,穿好棉衣,外面还是很冷,进入三九天了,这是能冻破石头的季节!挑开棉布帘子,我进了中堂屋,地土加了两个火盆,让屋子感觉不到冷,娘正在给木盆加热水,中间的老木桌上摆着,爷爷奶奶的牌位,旁边点着蜡烛,前面还烧着三根香,爹也进来了,一脸的严肃,娘放下手中的木桶,整了整棉衣,和爹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,“爹娘,今天你孙子长大成人了,向你们禀告一声,咱们家代代单传,保佑你们的孙子“宝憨”传宗接代,咱们家叶繁枝大!光耀门楣!宝憨来给你爷爷奶奶,祖先上香!跪下磕三个头”。
我按着做完站起来,我知道,娘说过,村里也见过,从今以后我不是小孩子了,然后爹给我“刮头开面”,这叫从头开始,做事成家立业,“开面”就是刮脸,意思是长成大人了,可以传宗接代娶媳妇了,也可以出门做事了。
娘给我用热湿布缠着头,因为这样好刮,不疼不一会的时间,我头发和脸上的细细的“绒毛”被乱的干干净净,脸和下巴刚刮后很疼,我没吭声,我知道从此刻我已经是大人了,不能随便喊痛,我用棉衣袖摸了一下鼻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