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四个回了院子,我走到“载吉”茶馆,“呼大爷,我来了”我对坐在里面的“载吉”呼大爷笑着说,“书军!今儿一天都找你两回了,都没见你!正好!我这老兄弟也在,问你还要盖房的木料不!”,我坐了下来看着这个茶馆,灰砖铺地,十来个木头桌凳围着一个小圆台子,台子的后面写了一个“茶”字!我坐了下来看这“载吉”呼大爷和一个壮实的老头笑着说:“要!反证要盖房子,也要用木头!”,“还有很书!你要不要,书军”载吉呼大爷笑着问我,“要啊!这可好东西!”,旁边的老头笑着对我说:“还是书军有文化”
这时我才知道这个老头姓“王”是北平有名的收“旧木材”的,“呼大爷,你的酒馆生意怎么样?”我顺口问着
“呵!北平的“酒腻子”多去了!尤其是拉黄包车的和推车运货,他们好酒着一口,每天花二个大子(注:二毛钱买点牛街“马家”的五香花生或黄豆,压成粉包好,拉一趟车就找个酒馆、杂货铺,咪一个大子的酒,下酒的就是压成粉的花生或黄豆,这些酒腻子总比去大烟馆吸两口好”!“载吉”呼大爷揉搓着核桃笑着说!
“今儿可听说“豆腐胡同”和“手帕胡同”烧得那个惨呀!但没北平人都说烧的好!老天有眼呀!”这个王大爷忽然说到这个事上了,我坐在旁边听着,旁边忽然一个声音说:“是烧的好、但今天日本人和特务、皇协军们没少杀人呀!”这句话让茶馆沉默了!我在满天繁星中走出了茶馆,前后看看,马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……
胡同里依旧停着黄包车,我和几个老街坊打着招呼走回了院子,门口停着“独轮车”,幸好夏天热,陈永胜他们已经开始休息了,“吁泽良”他们也睡在院子里,虫鸣声此起彼伏……
我走回屋子里,“英子”坐在炕头上,显然刚刚洗完,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着,“书军,你也变了”英子看着我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,我心里一惊,“难道我那里出了问题”我心快速的回忆着
油灯下“英子”深情的看着,我只能保持一种微笑,随后“英子”将她手中的照片递给我,“成亲前你的照片”,我接过照片,看了看,一张“郎书军”的持枪照,当时看样子很年轻;
“哦!是我们成亲前的照片呀”我不知道怎么随口“吐露”出这句话,说完我就后悔了……
“是啊,你还记得呀”英子笑着说,“哦!记得”我对“英子”说,“我去洗一下,累了!先睡觉”我对英子说,回身时看着桌上的两个放照片的“纸袋”的数字“14258”和“14299”把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,走了出去洗脸
躺在炕上,英子发热的身体慢慢的抱住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