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们,为活下去而奔跑的人们,有钱的坐着汽车,坐着黄包车,没钱的在乞讨、卖艺中拼一个吃饭的机遇;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!这是沦陷地方人们的生活方式吗?这是一个有“国仇”的地方吗?我低着头走路……
瓷器口向东的胡同“马莲胡同”一转,老远就看到那四个站岗的日本鬼子,他们很警惕,我无意的向胡同的路边一个修鞋的摊上看了一眼,修鞋师傅手中并没有活,草帽下的一双眼贼兮兮地看着我,就在我一撇的瞬间,我发现这个人不是修鞋师傅,因为他的手没有那种“粗糙”,围裙没有那么脏,我看第二个水果摊买水果的,他是一个中年人,光头中等个子,穿着白色的衣褂,扇着扇子满脸笑容,我向下看了一眼,心里很快有了认识“他是日本鬼子”因为他的脚和我们不一样,脚上大拇指和其它脚指分的很开!
走到站岗的日本鬼子面前,我递给他那个“临时出入证”,“宝憨哥哥你来了”从台阶上走下宫本田恵和她弟弟宫本俊泰,宫本田惠一脸的笑容,而宫本俊泰也是一脸的笑容“宝憨大哥我的脸真的好了,前几天我连连笑都不会了”宫本俊泰对我说;
我在宫本田惠妹弟俩带领下走进了这个“日本特务机关”,我今天特别留意了一下,我地确感觉到外面热,走进来就不是很热,为什么会这样,难道是老院子?
走到院子里,我看到桌子放着茶壶和茶杯,还有一摞纸,我心里想:“这可能就是书中所述的“文件”,但是为什么看完不拿走呢?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,这里是日本人的地方,这样也没有什么!反正和我没有关系……
“还是不要过去,不要给自己惹麻烦!我没有去桌子边,在宫本田惠和俊泰先去井边打水,洗砂锅,泡草药,把炉子的火调好好,开始煮药
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,我坐在房檐下,宫本俊泰搬了两个“马夹凳子”和姐姐宫本田惠坐在我身边,姐弟教我说日语打发时间
热!下天的热!我不时用一个空碗盛一碗水桶里的凉水喝,当药煮好时,我让宫本田惠姐弟进屋子去扶出他们的妈妈,我看着这个日本女人生在桌面的椅子上,我把砂锅的药倒入大碗中再分出一个小碗,听着她们三人人用日语说,偶尔也能听懂一两句话的意思
汤药温了,我先喝下那小碗药,过了一会儿宫本田惠的妈妈也喝下那一大碗药!宫本田惠的妈妈眨着眼睛看着我,忽然对我微微一笑,用流利的中国话对我说:“辛苦你了!真的很感谢你!腿已经不痛了,你会中医吗?我叫你宝憨可以吗?”
我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,又抹了一下鼻子,傻呵呵地笑着说:“成!我没学过医,不是郎中,在乡下没农活的时候,进山林子釆草药,背到镇上换些钱,给我拿娘贴补家用!”
看着坐在木椅上的这个“日本女人”她穿着中式的衣服,腿上固定着“木板”,心里想:“这日本女人不说日本话,绝对看不出她是日本人”!“俊泰、你爸爸怎能吧这么重要的文件放在这里,快去叫你爸爸把文件收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