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战中的甄别不一定充满了暴力，更不一定是用皮鞭、电椅、火烧！因为甄别的是自己阵营无法确定的同志，甄别他是否投敌是否变节，成为双面特工！而且更重要的是被甄别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资料；有的资料不全也没有照片，而且单线联系人也在暗战中死了！甄别也就是查出漏洞！归来的同志之所以要被自己的同志上手断用甄别，这也是因为这个长期潜伏在敌人中的特工是否是双面特工！最高层次的甄别就是催眠、心里折磨、药物、从心里去找出需要的答案，这个就是甄别

这一刻我的心情随着女人的哭声变得越来越清晰：“这应该不是苏维埃内务部设的套！这女人的哭声不是伪装的！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！但是这里为什么还有其他人也在接受甄别呢？难道不！我已经对上联络暗语了，那这个女人是“已经死了的十五号”的上线还是下线？那道那个共产纵队的十五在死之前还没有暴漏！还是这个死了的十五号是多重身份的特务！”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床下的鞋！

这一刻我心里忽然想起表的皮带夹层里有一张很小的纸，纸上写了一首苏联的诗，这还是江静给我说的“Яоблако，ятихоплывуЯлюблюбродить，тонавосток，тоназападУтромя，одетыйвфиолетовоеплатье，улетелвполе，чтобыразбудитьсолнцеЯоблако，ятихоплывуЯлюблюбродить，тонавосток，тоназападВполдень，одетыйвбелое，яулетелвполе，чтобысолнцепообедалоЯоблако，ятихоплывуЯлюблюбродить，тонавосток，тоназападКвечеруявкрасном（注：我是云，我轻轻地飘。我爱漫游，忽而东来，忽而西去。早晨我穿着紫色的衣服，飞向原野去唤醒太阳。我是云，我轻轻地飘。我爱漫游，忽而东来，忽而西去。中午我穿着白色的衣服，飞向原野让太阳吃午饭。我是云，我轻轻地飘。我爱漫游，忽而东来，忽而西去；傍晚我穿着红色的衣服，飞向原野让太阳下山）这一刻我一面穿好棉鞋一边用俄语说！

隔壁黑暗中的哭声停止了：“ТыПавкаТыбурыймедведьТыТыможешьдоказатьмоюневиновностьТыживойПавкаГдеостальныенашитоварищи，скрывающиесявХарбине（注：你是保尔！你是棕熊！你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！你活着！保尔！我们其他潜伏在哈尔滨的同志呢？”）隔壁的声音传来！

这一刻我却头大了，谁是“保尔”？谁是“棕熊”？谁又是其他同志？”怎么回答？不回答，还是回答？纠结中我还是闭上了眼睛

难道这个保尔不是十五号！难道保尔已经被抓？变节！那为什么共产纵队的要冒充“保尔”，不对！这里面应该有人被抓、变节！也不对难道这个保尔是日本特务机关安插在苏联共产纵队的特工

猛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，这里是地下室呀，不

“КапитанВагриСколькоемувкололи（注：瓦格里上尉！给他注射多少？”）我努力要睁开眼睛，耳朵里隐约听见来自天边的俄语声音，但是眼睛却是无法睁开：“ЛейтенантБарбудаВведитенормальнуюдозу，нампростонужнозадатьемунескольковопросов，непередозировкаинъекций，передозировка，ионослепнет，иэтобудеттакжеслепо，какпрекраснаяженщина“Люя“（注：巴布罗塔中尉！注射正常剂量，我们只是需要问他一些问题，不要注射过量，过量了，就会让他失明，那就和“柳亚”那个漂亮女人一样成瞎子了”）瓦格里上尉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朵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