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叹息一声道:“这只能说,我那女儿和贵公子是有缘无分了。”
贾珍听到不由一愣,他还以为自己主动伸出宁国府这根高枝,秦老头会毫不犹豫的抓住。
毕竟一个五品京官,家里又是老的老,小的小,不攀附贾府这样的富贵人家,难道还真的下嫁给一个一介白身的旁支子孙?
可没想到,这秦老头竟然真的这般迂腐。
随即,他心头一动,以为是秦业好面子,怕被别人说闲话,甚至是担心贾芸那边不同意。
于是,他又宽慰道:“秦老爷,此事不难,只要你这边不反对,芸儿那边我说道去。”
“再说了,秦家小姐如此品格,嫁给芸儿确实是下嫁了,秦老爷必是被他诓骗了去。”
“我贾族子弟,世受皇恩,岂容后辈子孙蒙骗朝廷命官,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。我身为族长,定是不许,若执迷不悟,必是族规伺候。”
听了这话,秦业不由大惊失色,一个人竟然真的能无耻到这种地步?
为了抢夺旁支子孙的未婚妻,竟然能说出这般看似“大义凛然”,实则无耻至极的言语。
门外廊檐下正在偷听的瑞珠银牙紧咬,如果不是碍于身份,她真想冲进去啐那贾族长一脸。
果然,闫婆说的那些传闻一点都不假,甚至是过之而无不及,真是坏透了的混帐下流种子。
秦业虽然心中不耻,但不想得罪贾府,只能道:“贾族长,既然已经定亲,且我已收下聘礼,此事便无可更改,还请贾族长海涵。”
贾珍心中暗骂,你这老头,怎么那么固执呢?我说这么多,不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情很简单,你只需要默许,其他不用你管,全部我来处理,你秦家坐享其成就行了。
可他不知道,他此刻在秦业心目中的形象,已经极为低劣,就算自己女儿不嫁贾芸,也不会进宁国府这个淫窝。
所以,任凭贾珍再怎么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秦业只是面色平静的不松口。
贾珍虽然怒火中烧,但想到摆平贾芸后还需要和秦家结亲,便强忍了下来,然后还假装客气的告辞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