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城南边这条官道,倒是出乎意料的清净。
整整三天过去,只有队送丧的路过,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。
自从在战场苏醒,钟毅便发现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,更强的力量,不知疲惫,饥饿和寒冷,钟毅有时会思考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活人。
月挂中天,临安城南郊乱葬岗。
两盏油灯,火光微弱,照着座新坟,墓已经被掘开,露出个白皮薄棺材。
“真他娘晦气,这老东西临死还要摆二爷一道,害得咱兄弟俩跑这破地方来卖苦力。
冬哥,要不然咱先回去,等天亮再过来?”
“少说屁话。邪了门,这薄棺材钉也就三寸长,怎么这么严实?
虎子,你把斧头拿过来,咱直接把盖子劈开。”
话说出口,却半天也没人回应。
“……虎…虎子,你…你别吓我。你去哪了?”
此时的寂静简直可怕,一阵风吹过,甚至将微弱的灯光也熄灭了。
“……咚咚…”
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,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,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敲着棺盖。
随着一声惨叫,这乱葬岗又变得寂静起来。
“大半夜的,先是见贼,然后见鬼,劫道这活是真够难做的。”
钟毅想着今晚这事,长叹口气,然后从树上跳下。
夜过三更,荒山野岭。
钟毅本以为是两个绿林探子出来接头,结果是两个盗墓贼,本打算来一次黑吃黑,鼓鼓钱袋,到头来还得亲自动手收尾。
钟毅走到墓坑边上,把虎子翻过身,动作却略微僵住,这人已经死了。
“坟是新的,刚才也看得清楚,两个人刚挖出来棺材就被鬼迷了眼,对着石头当作棺盖使劲。